从台上下来,陆温学连忙跑了过来。 江明却只是欣慰的笑了笑:“谢谢你为了这个发布会忙前忙后。” 陆温学却浑不在意的说道:“不过是小事情,伯父还是过奖了。” 楚肖宁的目光落在他们的身上,就在这个时铱驊候陆温学从一旁的秘书手中接过了蛋糕,展颜笑了笑:“伯父,这是我为您订的生日蛋糕。” 江明却微微皱眉,摆了摆手道:“温学啊,你的心意我领了,只是这蛋糕太甜了。” 陆温学却有些为难的道:“它不甜的,您尝一口试试。” 电光火石之间,楚肖宁莫名想到了鹿秋艺也曾说过一模一銥誮样的话。 第二十四章 如墨 陆温学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有一张大掌抚摸着蛋糕盒子问道:“是不是鹿秋艺做的?” 陆温学皱眉看去,却看见了一双冷若冰霜的眸子。 顷刻之间,陆温学忽然有一种直觉,一切已经被楚肖宁知道了。 可面上却依然不露痕迹,轻声笑了:“怎么可能?厉先生是找不到她,所以出现了幻觉了吗?” 楚肖宁却猛然间攥住陆温学的衣领:“别和我顾左右而言他,鹿秋艺在哪?是不是你藏起来了?!” 江明听着他们的对话,一时之间也眉眼闪过怒意,他冷声开口:“厉先生现在是以什么身份在这里质问?” 陆温学也冷哼一声,他提起蛋糕盒子,打开之后,蛋糕松软的气息扑面而来。 江明赞叹道:“看样子果然是好蛋糕。” 他用勺子舀了一块蛋糕,入口即化。 不知为何,他忽然间想起自己的女儿曾经就开了一间蛋糕店,笑着笑着他浑浊的眼中便溢满了泪水。 楚肖宁见今天是江父的生日宴,这才先罢休。 他眼底闪烁着怒火,想起他从电视里看见的那个身影,能将鹿秋艺神不知鬼不觉的带走,只有可能是陆温学的能力。 楚肖宁的眉眼之中,全是赤裸裸的威胁,可陆温学恍若未闻,只是笑着和江明共进蛋糕。 楚肖宁看着那块蛋糕,想起他那次从华尔街回来,鹿秋艺也送了同样不甜的蛋糕给自己。 可后来的自己做了什么? 他不禁问自己,过去的那些日子,他究竟是如何对待鹿秋艺的? 宴会结束以后,场外夜色渐深,呼啸的冷风无情地划过他的肌肤,激起阵阵冷意。 楚肖宁穿着纯黑的晚礼服,倚靠在旁边街角的墙壁上,他手中点着的一支烟忽明忽暗,烟雾缭绕之中,他恍惚间想起了他们的初见。 那时候的自己刚刚才来厉家,那么多的人欺负自己,而她却救了他。 躲在暗处的鹿秋艺扯了扯身上不合身的衣裙,看着远处几乎散尽了的众人,才松了一口气。 直到看见江明拄着拐杖从宴会厅里出来,她的眼眶微微泛红。 陆温学即使和自己说了父亲的情况,却没有亲眼所见来得更加清楚。 她垂眸看着自己不合身的礼服裙,在昏暗的灯光下,亮片闪烁着光芒,她无力的倚靠在墙上,好不容易强压下想要冲出去的冲动。 却在下一秒,看见了一双如墨般深沉的眼睛。 鹿秋艺大脑空白了几秒,下一刻,她猛然间就想要逃离。 她急匆匆的压下了帽檐,期待楚肖宁并没有看见自己。 她抓着自己的手拿包,转身就走,直奔停在一旁的车。 鹿秋艺直到上了车发动了引擎,却见楚肖宁倚靠在墙上,大口吸着手中的烟。 她紧握着方向盘的手都有些发抖,不禁懊恼自己今天就不应该过来。 鹿秋艺深深凝视着他的脸庞,眼眶泛红。 她既不想让楚肖宁知道自己还活着,却又希望刚刚他能认出自己,她的唇角荡漾着苦涩的笑意。 原来自己从未忘记过他。 鹿秋艺的眼底氤氲着雾气,却看见了楚肖宁的脚步朝着她而来…… 第二十五章 阴霾 鹿秋艺几乎在一刹那,发动了引擎,车子立刻疾驰而去。 她甚至都不敢回头看向楚肖宁。 楚肖宁的眉间轻皱,回想着刚刚他看见的身影,不对,有什么不对。 可他的一颗心跳动不已,他连忙第一时间追了出去:“停车!” 鹿秋艺听见乐车后面的声音,可她却完全不敢听,耳边响起楚肖宁曾经的话。 他说只有自己死了,他才会放过江氏。 她不能让父亲一辈子的心血再次毁于一旦! 这样想着,她将车速加大,车轮滑过地面,留下车轱辘印记。 楚肖宁看着丝毫不停车的那辆车,眉目微凝。 那辆车逐渐远去,最终消失在了街角。 楚肖宁回去的路上,想着刚刚车上的那抹倩影。 如果她是鹿秋艺,怎么会不再是胖胖的身影,反而是有些娇小瘦弱。 他揉了揉疼痛剧烈的头,轻声低喃:“鹿秋艺,你在哪里?” 鹿秋艺连夜将车开回了A市,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回到自己的公寓,打开门的一瞬间,却看见客厅亮着的一盏灯。 只见陆温学坐在客厅里,轻声一叹:“伯父的生日宴,你还是去了吧?” 鹿秋艺眼见瞒不过去,只好承认道:“我只是远远看了我爸一眼,没有人发现的。” 她抿了抿唇,几乎下意识的掩盖了刚刚楚肖宁追出来的事实,她不想让陆温学在为自己操心。 她的脸上染上了撒谎之后的一丝薄红,她把头垂得更低。 陆温学闻言却只是深吸了一口气:“楚肖宁似乎知道了什么,我担心他……” 他将接下来的话尽数咽了下去。 他担心楚肖宁会破坏鹿秋艺好不容易重新开始的生活。 鹿秋艺微微一愣,好久才叹了一口气。 她知道总有一天会被发现的,只是没想到会这样快。 她的眉头轻皱,然后苦涩的笑了笑:“发现了就发现吧。” 陆温学看着她皱起的眉头,然后呼出一口浊气:“没关系的,我会帮你。” 鹿秋艺的头垂得更低了,她过了很久才轻声说:“温学哥帮了我很多,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