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凌泽瞬间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他高兴的拉着怀里的人,准备出门。 不料刚走到门口,就看见蓝染站在门外。 她一脸悲伤的看着萧凌泽,眼里满是难以相信。 萧凌泽拉遮阮时听,径直绕过她离开。 擦肩而过的瞬间,蓝染一把抓住萧凌泽的手。 “她不是阮时听,她是——” 第17章 南阳今天天气晴朗,艳阳高照。 萧凌泽面色阴沉的看着蓝染:“你闭嘴。” “萧凌泽,你还记得你的梦想是什么吗?” 蓝染松开他的手,毫不畏惧的直视着他的眼睛:“为维护人民的生命财产安全,维护社会稳定,贡献自己的一切。” “你看看你自己现在的样……” “我什么样子?!”萧凌泽高声打断,“蓝染,少多管闲事。” 蓝染眸色一暗,手指骨攥的泛白:“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说我多管闲事?” “难道不是吗?要不是你,时听她怎么会和我离婚?” 萧凌泽脸色铁青,握着阮时听的手都发抖:“别忘了,当初是你非要出国留学,导致我们分手。” 蓝染浑身冰凉,眼底情绪翻涌:“是我,可要不是我看见了你钱包里还留着我的照片,我怎么会远渡重洋回来?而且我是跟着爸妈移民离开,并不是自己一意孤行要去国外发展。” 闻言,萧凌泽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他转身看向阮时听想要解释。 可身旁空无一人! 萧凌泽再次慌乱起来,他四处寻找:“时听?你在哪儿?” 蓝染张了张嘴,想要打断他。 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最终她只淡淡的说了句:“她往房间去了。” 萧凌泽立即转身回房,连个眼神都没蓝染。 蓝染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僵直的站在那儿,像是一座石雕。 很久很久之后,她才缓缓闭上眼,一滴泪砸在炽热的地上。 蓝染平复好情绪,给萧母打了电话。 “伯母,对不起,我治不好凌泽……” 萧母忍不住叹气:“没事,我们找其他的心理医生,慢慢来吧。” 蓝染挂断电话,转身离去。 萧凌泽在别墅里,兜兜转转几回,才找到阮时听。 他皱眉,远远的看着心里的那个人站在光里,手心一阵发凉。 片刻后,阮时听似是看见了他,朝着这边不停挥手。 萧凌泽神色莫名的端详着她,心里一片悲戚。 阮时听见他不动,慢慢走过来牵男人的手:“凌泽!刚刚不是说好一起去买东西吗?” 萧凌泽犹豫一瞬后,伸出手握住了她:“走吧,这次都按照你的喜好买。” “好啊,我们把家里的东西都换一换吧,毕竟我们都住了3年了,东西都没怎么换过。” 阮时听说着,语气里满是兴奋。 萧凌泽点头,两人上车。 他帮阮时听系上安全带,朝着商场驶去。 一进商场,阮时听就直奔男装店,拿着各种西装在他身上比划:“好久都没见你穿过西装了,一直都是穿队里的衣服。” “买。” 萧凌泽看着她,一脸宠溺。 阮时听高兴的眨了眨眼,轮流拿出各类的西服给他试。 男人每一件都换过,最后买了三套。 出门时,他弯起手臂,阮时听立即上前挽住。 两人在店员各异的眼光里,走出门口。 阮时听拉着萧凌泽:“那我们接下来去买……” “叮铃铃!” 手机铃声突然打断了她的话。 萧凌泽拿出手机,是医院的电话。 他握住阮时听冰冷的手,以示安慰后才接听。 医生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萧先生,您的岳母——林清梅女士醒了。” 第18章 医院内安静不已。 萧凌泽急匆匆赶到病房,阮母还没睡。 他牵着阮时听,轻声安慰阮母:“您醒了就好,时听担心您都担心睡不着觉。” 阮母定定的看着自己的女婿,原本意气风发的脸上已经满是疲惫。 她艰难的扯出一抹笑容:“是吗?让我看看她,有没有变瘦。” 萧凌泽立即将阮时听拉到老人面前:“妈醒了,你不高兴吗?” 阮时听看着阮母,眼眶泛起红色,她轻声道歉:“妈,对不起,是妍妍让你久等了。” 阮母半响没有说话,她看着眼前的萧凌泽。 缓缓闭上眼,泪水低落在枕头上。 片刻后,她才重新挤出笑,说句:“好……好……” 萧凌泽放下心来,他握紧阮时听的手,在阮母面前晃了晃:“时听已经答应我不离婚了,我以后一定会保护好你们。” 阮母目光沉沉的看着他,眼神晦暗不明:“我累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闻言,萧凌泽替她盖好被子,带着阮时听离开。 阮母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深深叹了口气。 她偏过头,病床边的座位上正放遮阮时听的骨灰。 …… 时间转瞬即逝。 阮母的身体一天天好转,萧凌泽时常过来看她,还带着阮时听。 她每次都会在人来之前将骨灰盒藏好,生怕打碎了萧凌泽的幻想。 出院这天,萧凌泽过来接阮母回去。 她用黑色的袋子,将骨灰盒裹的严严实实,抱在怀里。 上车时,也谨慎的坐在后座。 不料半路遇上一辆快车,萧凌泽猛的踩了一脚急刹。 阮母怀里的骨灰盒掉了出来,她心一惊,看向后视镜。 萧凌泽在镜子里和她对视一眼,然后别过视线,轻声问道:“妈?什么东西掉了?时听,你快帮妈看看。” 阮母送了口气,立即将骨灰盒捡起,裹进黑色的袋子里。 不料此时,萧凌泽又反问一声:“骨灰盒?怎么会是骨灰盒呢?时听你是不是看错了?” 阮母捏紧了手里的袋子,紧张了咽了咽喉咙后答道:“是时听爸爸的盒子。” “原来是岳父的,妈,你们的感情真好。” 萧凌泽感慨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觉察的羡慕。 阮母苦笑着回复:“你和妍妍的感情……也很好。” 说完这句话,她闭上眼。 萧凌泽和时听的感情阮母都看在眼里,实在是与好字挂不上勾。 就连萧凌泽这个女婿,她也从不曾觉得合格。 试问哪个丈夫会经常不回家? 又试问哪个丈夫会对自己的妻子漠不关心,以至于让两人的婚姻走到离婚的地步。 要不是他是女儿喜欢的人,阮母说什么也要狠狠说他一顿。 可斯人已逝,再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 或许让萧凌泽一直活在幻象里,才是对他最大的惩罚。 阮母回到家,抱着骨灰盒就进了门,连门都没让萧凌泽进。 男人疑惑的看着阮时听:“妈怎么不让我们进去?” “或许是累了,我们让她好好休息,下次再来探望吧。” 阮时听说完,拉着萧凌泽离开。 男人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但片刻后又消失不见。 两人优哉游哉在外面逛了一会儿才回去。 不料刚回到家,就看见萧父萧母带着一个心理医生等在门口。 第19章 别墅外的空气凝滞了一瞬。 萧凌泽脸色微沉的开门。 萧父萧母带着人进去,小心翼翼的坐在沙发上。 萧凌泽转过头,对着空气说了句:“时听,你先上去,一会儿我再来找你。” 阮时听对着萧父萧母打招呼:“爸,妈,既然你们有事要说,那我就先回避了。” 说完后,歌厅半响没有回应。 “爸,妈,时听在和你们说话。”萧凌泽见没人回答,立即提醒道。 萧父萧母尴尬点头,心理医生沉默不语。 说完这句话,他的目光顺着楼梯向上,一直到卧室。 显然是在目送阮时听进门。 萧父萧母连连叹气,忧虑的皱纹爬了一脸。 毕竟萧凌泽这次是丧假带着年假一起休,这时假期已经过半,可他却仍旧沉浸在悲伤中不能自拔。 在这样下去,岂不是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