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这才注意到淮陆远受了重伤,他皱眉:“先给你疗伤再说。” 两人去至里屋。 白墨给淮陆远把脉,看着他胸口被地狱业火所伤,莫名愧疚。 “魔尊根本不是你的对手,为什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淮陆远察觉到他话中多出的意思,目色顿凉:“白墨,你对我隐瞒了什么事?” 白墨神色一僵,继续给淮陆远处理着伤口。 “我和魔尊做了个交易,只要他救活安沁,我便……” “呃!” 他话还没说完,脖子被淮陆远一把掐住。 “本君记得警告过你!” 白墨脖间涨红,却不惧:“只有闫澜邢才能救她,我没做错。” 淮陆远听罢一手将他甩开。 白墨摸了摸脖子,没想到他会对自己留手。 “你被地狱业火所伤,恐怕只能……” 他话没说完,淮陆远冷冽的声音响起:“滚!” 白墨再没有说任何话,转身离开。 …… 长生池。 安沁被捆着,由两个仙娥强行过去,她刚踏入,就看仙雾缥缈中一个精壮的身影落入眼帘。 她的脸顿时通红,连忙闭上了眼。 身旁仙娥退去,男人高大的身影来至她身前。 “清清。”男人声音缠绵,像是唤一个爱至深的人。 安沁紧闭着双眸,想到自己魔气不受控制的时候对淮陆远造成的伤,不由害怕。 可想象中的惩罚并没有来,男人单薄的唇直接碰上了她的柔软。 第二十五章 长生池 长生池畔,时间像是静止了一般。 安沁睁开眼,看着淮陆远近入咫尺的脸,眸色微颤。 听想要将其推开,可惜全身被绑着,她根本无法动弹。 淮陆远细细地亲着她,由浅入深。 “混蛋,你放开我……”安沁眼眶不觉泛红。 淮陆远见状将其轻轻搂入怀中:“我会放了,等到你身上魔气散去。” 说完,他抱起安沁落入长生池中。 长生池的水布满了仙力,安沁一进去全身像是被撕裂了一样,痛的大喊。 “好痛……快放开我……” 淮陆远身上的疼痛没有比她好多少,他只紧紧地抱着安沁,伸出手将自己的神力也往她身上传。 和白墨谈过之后,他便知道安沁的状况是何缘故。 食用了还魂果,一切便如下一世。 魔尊闫澜邢将身上的魔力传入到了她的体内,因此她的身上才会有那么浓厚的魔力。 如果想要去除,只能在长生池内熬过七七四十九日。 安沁从未经过这般疼痛,几次差点晕厥过去。 醒来,她就看淮陆远在不远处打坐,她知道他也受了不轻的伤。 这日。 外面天兵匆匆来报:“神君,魔族将忘川已经攻克了,下一个便是人界,人界若是沦陷,天界也将不保。” 淮陆远冷冷出声:“知道了,下去吧。” 说完,他看着自己身上的伤,不过才恢复了一成功力,就算是和魔族打也不可能。 安沁这几天已经能够忍受长生池的仙力,她小心翼翼道:“你若放我,我可以劝说魔君退兵。” 淮陆远听后不觉苦笑:“他若会因为你规劝就退兵,那便不会拿你当诱饵了。” 安沁一愣,良久不再开口,呆呆的看着长生池畔的梨花,脑海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她想不起,不在思索。 …… 天后宫中。 夜阳不知道从哪儿得来的消息,知道淮陆远将安沁抓了上来,想起上次所受之辱,便吞不下这口气。 “母后,那安沁也不知为何会复生,把兄长迷得魂不守舍,还将其带入了长生池,也不知两人在做什么……” 天后听着她阴阳怪气的声音,还没等她说完,就出声打断。 “你兄长的事,我们最好不要掺与,如今魔族已经攻入人界,你该想的是如何抵御魔族。” “魔族不过小肖,根本不是我们天族的对手,有什么好怕的?” 夜阳不以为意。 天后叹息了一声:“你可知天灵族能让他们的魔力成倍大涨?” 夜阳一时愣住,“什么?” 之前蛮荒大战的时候,她其实看出了魔族的异样,可是魔族很快就收兵了,她就没有过多关注。 “唉,你可是铸成了大错,若不是你冤枉天灵族,他们何苦附庸魔界?”天后也是现在才知道,先帝之前所说一定要留下天灵族族长之女的用意。 “我怎么知道他们还有这种能力?” 夜阳此刻有些慌了。 她从天后宫中出来的时候,就在思索如何解决。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与她正好撞上。 “公主。”汐月朝着她微微拜了拜。 “姐姐,你怎么来天宫了?”夜阳看见汐月不由欣喜。 汐月温声说:“我得知魔族的事,特地过来想与天后商量抵御魔族之事,你在此正好,我有事和你说。” 第二十六章 夜凄冷 后花池。 夜阳跟着汐月走到了角落处。 “姐姐你说吧。” 汐月看四下无人,眸色顿凉,手中一把梨花扇,朝着夜阳胸口而去。 夜阳没想到会被忽然一击,瞬间被打倒在地。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汐月:“你……” 汐月笑看着夜阳:“你别怪我,我花界想要依附魔族,只能拿你做敲门砖了。” 话落。 汐月挥手,两人都消失在了原地。 只留一地散落的带血花瓣。 …… 夜凄冷。 九宫殿。 淮陆远披了衣服朝着长生池走过去,就见夜色下安沁浸泡其中,白玉的肩露出水面。 “淮陆远,我真的无事了,你快放了我吧。” 安沁听到身后动静,转身冲着他一笑。 淮陆远看着她璀璨的笑容,亦如当初她嫁给自己时,揭开盖头那一幕。 只可惜,如今的她眼底却再看不到对自己一丝的爱慕。 “你想出去?” “嗯,我真的不想泡在这里面了,求你了,我真的没有魔气了。” 这些天,安沁摸透了这家伙的性子,吃软不吃硬。 果真,淮陆远听到她这话,一把将她从水中提起,拿过袍子轻轻擦拭着她身上的水滴。 男人灼热的呼吸落在脸上,安沁莫名觉得心跳加快。 “那什么,你可以放了我吗?这捆仙绳实在是勒得我疼。”安沁撒娇。 在淮陆远的记忆力,安沁从来没有这般对他撒娇过。 以前,她总是小心翼翼,生怕做错任何事,规矩异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