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远!” 乔父一进来就看到陆时北跌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连忙跑过去扶起他,周围的其他人也一起把陆时北抬到床上。 “发了高烧,需要立马进行退烧处理。” 乔父一摸陆时北的额头,已经烧的滚烫。 他看着陆时北眼眶下明显的黑眼圈,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 他这时把自己逼到了极限,活生生的体力不支引起的虚弱高烧。 入夜,乔父忙好其他的工作后,一打开门就看到陆时北正准备拔掉手上的吊瓶。 “铭远,住手!”乔父立马出声阻止,跑到陆时北身边按住他的手。 陆时北现在全身无力,乔父亲亲一压他已经没有力气反抗,倒在病床上。 抬眼看着乔父,陆时北声音哑的厉害:“院长,我没事,不用为我浪费医疗资源,我已经好了。” 乔父听完立刻神情严肃,拧着眉头看着陆时北。 “我轻轻一推你就倒了,还跟我说已经好了,你看看这几天自己变成什么样子了,麦麦看到你这么糟蹋自己的样子,她会安心吗?” 刚刚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听其他的医务人员说起。 陆时北已经整整三天没有闭上过眼睛,手术一台接着一台,仿佛他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台机器。 陆时北听到聂青祠眼中顿时黯淡下来,不在挣扎。 乔父看着这一幕,心里也不好受,他知道聂青祠的离开对陆时北的打击很大,对他又何尝不是呢? 白发人送黑发人,天下最大的悲哀莫不如是。 只是,现在还不是悲伤的时候。 乔父强忍住心里的酸涩看向陆时北:“铭远,你如果还想留在灾区救助的话,最好按时休息,否则我会立马强制把你送回栖烟市。” 陆时北双眼无神,半晌,他幽幽的开口:“我知道了,院长。” …… 第二天,陆时北的高烧已经彻底退了下去,只不过乔父还是不让他加入工作。 陆时北怕耽误其他人的救治,于是自己回了宾馆。 宾馆内。 聂青祠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声。 陆时北身体一僵,良久,他慢慢伸手拿过手机。 里面是一条银行发来的短信,陆时北盯着聂青祠短信后面一千万的回款沉默不语。 紧着着,手机又一下震动,另一条短信发了过来。 “聂青祠,六年前你给我的一百万,现在十倍还你,识相的话你最好立马离开阿远,否者我就把照片公之于众,让你身败名裂。” 陆时北眼底一沉,手指轻动,打开了这条短信的以往记录。 下一刻,一张照片顿时映入眼帘。 陆时北的手立马攥紧,视线死死的盯着上面聂青祠和另一个男人的照片。 第十六章 真相 还没等陆时北回复,又一条短信传了过来。 “阿远早就嫌你脏,他跟我说了从来不碰你,你还怎么好意思赖在他身边不走,就算你把上次的对话录下来了又怎样,我一样可以让阿远不相信你。” 陆时北瞳孔骤缩,眼底一片阴鸷。 翻看着苏语芊发给聂青祠的短信,脸上愈发阴沉下来。 陆时北调出上次聂青祠录的信息。 下一刻,苏语芊阴沉的话在房间内响起:“我想要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 陆时北抿唇,眼眶中已经愤怒的通红。 手指在按键上快速移动,回了一条短信给苏语芊。 “你在哪里?我们见面沟通。” 打完发过去。 一分钟不到,一个位置发了过来。 陆时北脸色阴沉的拿过外套,出了酒店径直往苏语芊发的地址而去。 她发的位置是一个咖啡店的包厢。 陆时北推开包厢门。 就看到苏语芊低着头搅动手里的咖啡,头也不抬的说:“你还真的过来了,怎么,现在胆子这么大了吗?” 说依譁完,包厢里顿时死一般的寂静。 苏语芊察觉到异常,忙抬起头看,一双阴沉到极致的双眸正死死的盯着她。 苏语芊顿时心里一颤,手上的咖啡勺掉落在地。 发出“啪嗒”一声。
陆时北关上包厢的门,慢慢的朝苏语芊走近。 苏语芊看着周身气势越来越强的陆时北,脸色有些变白,终于,陆时北在她面前半米处停下。 “你想让谁过来?聂青祠吗?”陆时北冷冽的声音在苏语芊耳边响起。 苏语芊心里一慌,下意识的扯住陆时北的衣袖开口解释:“阿远,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我可以解释,是聂青祠威胁我一定要我给她一千万,否者她就不会放过我。” 陆时北嗤笑一声:“哦?她是拿什么威胁你的?” “她拿你来威胁我,说如果我不给钱的话,就永远不会放你自由,我知道你一直很想跟她离婚,她一下拿住了我的命脉,我只能乖乖的转钱给她。” 说着,苏语芊眼眶周围顿时含着泪水,仿佛下一刻就要掉出来。 “这么好的演技,怎么去唱歌了?合该去演戏才对。”陆时北冷冷的嘲讽,眼中满是不屑。 苏语芊喉中一噎,一下不知该什么回答。 “阿远……”她下意识的喊了一句。 陆时北推开苏语芊的手,从口袋中拿出消毒湿纸巾慢慢的擦拭。 苏语芊顿时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陆时北如此嫌弃的动作,让她觉得十分难堪。 她低头小声开口:“阿远,你这是什么意思?” 陆时北脸色冷峻,一言不发,只眸色深沉的看着苏语芊。 等到她脸色苍白,心中备受煎熬时凛声逼问:“那张照片你是从何处得来?” 六年前的一幕,明明只有他一人知晓,而且他也从来没有留下任何照片,那么苏语芊又是为何会知道这件事? 除非……她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件事一定会发生。 陆时北狭眸微眯,看着苏语芊的眼神带着毫无盛忌的打量。 苏语芊突然听到陆时北这么一问,一丝凉意从脚底直冲头皮。 第十七章 克制 看到苏语芊脸色惨白,陆时北一下便知道刚刚的猜测是真的。 “这件事是你做的。”语气肯定至极。 苏语芊身体轻颤,抬头看到陆时北眼底明晃晃的厌恶,顿时眸中愤怒起来。 “是我做的又如何,要怪就怪聂青祠那个贱人,你不是也很讨厌她吗?我会这么做,还不都是因为你。” 若不是聂青祠天天在她面前摆出一副自认为高高在上,看不起人的样子,她也不会这么做,不过是给她一个教训罢了。 苏语芊心里没有任何的愧疚,只恨自己当时还不够狠,应该直接给她下药! “啪——” 苏语芊被一股大力狠狠的扇倒在座位上,顿时感觉脸上火辣辣的,她不敢置信的看着陆时北。 “你居然敢打我?!你自认为良好的教养和克制呢?” 她从没想过陆时北竟然会有打她的这一天。 陆时北听到苏语芊对聂青祠的出言侮辱,早已怒火中烧,忍无可忍。 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聂青祠究竟忍受了多少来自苏语芊的语言羞辱? 可她从来没有在他面前提起过分毫,不曾说过别人一句不是。 一想到这里,陆时北心里便痛的厉害。 看着苏语芊的眼神越发冰冷。 苏语芊原本口中的话也在陆时北越来越冷的气势下消失殆尽。 心里不由得产生了一丝害怕。 看着离她越来越近的陆时北,苏语芊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身体逐渐后退:“你……你想干……” 下一刻苏语芊只觉喉咙发紧,呼吸不畅。 手下意识的想要掰开被陆时北掐住脖子的手,只是丝毫没有用。 陆时北的手臂仿佛是镶在她脖子上一般,纹丝不动。 苏语芊的脸色逐渐缺氧涨的通红,手也逐渐软了下来,碰倒桌上的咖啡。 “啪嗒——”一声碎在地上,地毯被打湿,沾满了污渍。 就在苏语芊觉得死亡将近的时刻,陆时北突然松开了手。 她整个人跌坐在地上,呛咳不已。 下一刻苏语芊感觉喉中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随即一点血丝被她咳了出来。 脸色顿时变得惨白,心里对陆时北生出一股恐惧。 陆时北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若今后再让我从你口中听到聂青祠不好的话,我保证,你的下场依誮会比现在痛苦一百倍。” 说完,不再看她一眼,把随身带过来的文件袋丢在苏语芊面前,转身就走。 苏语芊低头看着从文件袋里散落一地的照片,身体发颤。 眼神惊恐的看着陆时北离去的背影,心里一股凉气直冒。 照片里,正是她之前跟不同的创作人,制片人,导演等喝酒陪聊的场景。 这一刻,她是真的怕了,心里不由得生出悔意,陆时北既然能拿到这些照片,是不是还能拿到她更多的照片? 陆时北走出咖啡馆,回到了宾馆。 一推开门,他径直走到浴室,把身上的外套丢在了垃圾桶,随后用外科手术室消毒洗手的办法,不断的冲洗着刚才掐过苏语芊脖子的手。 直到手臂手掌变得通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