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彦青看见了唐年华脱臼的手腕,心疼得要死,“怎么搞的?我带你去看医生。” 唐年华余光瞟见了江泽天的身影,又放肆往詹彦青怀里钻了一把,委屈巴巴地说,“我不小心摔倒了。” “我现在就带你走。”詹彦青直接把唐年华抱起来了,两人瞬间成了宴会厅里的焦点。 江泽天看到那两人亲密的动作,长腿一迈,挡在了詹彦青面前,目光中带了几分审视。 “姐夫,她手受伤了,这里先交给你了,我得带她去医院。”詹彦青字里行间都是对唐年华的关心,“她怕疼。” “让我司机送她去。”江泽天显然不打算让詹彦青走。 詹彦青哪里肯,“不行,我不放心。” 唐年华偷瞄了江泽天一眼,对上了他警告的眼神。 她吸了吸气,善解人意地同詹彦青说,“对不起,我给你添麻烦了,你放我下来吧,我自己可以。” “那怎么行!”詹彦青说,“你都这样了,我怎么能放心?” “姐夫,我先带她走了,改天请你喝酒赔罪!”詹彦青抱紧了唐年华,绕过了江泽天,快步离开。 江泽天面无表情看着那对男女,从他身边绕过时,那柔弱的女人忽然向他露出了一抹笑。 无辜,勾人,又带着挑衅。 ![]() 唐年华的手腕脱臼了,医生说要需要静养一段时间,打了绷带。 唐年华看着那厚厚的绷带,娇滴滴嘟囔着,“丑死了。” 她脸上泪痕还在,眼眶红红的,发脾气都惹人心疼,詹彦青被拿捏得死死的,“谁敢说丑,就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绷带。” 詹彦青要安排唐年华住院,唐年华拒绝了,没办法,詹彦青只能送她回家。 回去的路上,詹彦青的手机响了,唐年华看过去,是江泽天的电话,“是你姐夫,要接么?” “你帮我接吧,我开车不方便。”詹彦青说。 唐年华面露难色,“他好像很讨厌我,我才不要和他说话。” 说完,她接起电话,放到了詹彦青耳朵上。 詹彦青:“姐夫。” 江泽天:“半小时内回来,有事找你。” 詹彦青:“明天吧,姜姜她……” 没说完,就被江泽天打断:“半个小时,后果自负。” 詹彦青来不及说什么,听筒里已经是忙音了。 唐年华将二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估计江泽天是怕她借伤缠着詹彦青。 唐年华嘟起嘴巴,“他这么凶,你姐姐怎么会喜欢他哦?” 詹彦青替江泽天解释了几句,“他那人就那样,熟了就好了。” 唐年华:“他对你姐姐也这样么?” 詹彦青:“当然不是,男人么,对自己喜欢的女人肯定不一样,就像我对你。” 唐年华忽而笑了起来,水光潋滟的杏眼中纯情与风情交织,饱满的嘴唇轻轻扬起来,“原来如此。” 江泽天对詹语白越好,她就越是要把这好抢过来。 詹彦青心里是怵江泽天的,把唐年华送到公寓就走了。 方沁阳端着泡面出来,一眼就瞧见了唐年华手腕上的绷带。 “怎么去个宴会还受伤了?”方沁阳问。 唐年华闻着泡面的味道,分泌了口水,“给我吃两口。” 两人分了泡面,唐年华应该感谢江泽天拧断的是她的右手,现在她还能拿筷子。 吃着面,唐年华和方沁阳说了接风宴上的事。 “要不还是算了吧。”方沁阳听了都怕了,“你别去招惹他了,下次他说不定真的……” “詹彦青说,他对詹语白特别温柔。”唐年华用筷子戳着泡面,语调讥讽,“狗男女。” 方沁阳从唐年华漂亮的瞳孔里看到了仇恨和摧毁欲,像是回到了那个时候。 “念汐……” “没事。”唐年华笑了起来,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觉,“鱼水情深是么,我偏要抢。” 吃完泡面,唐年华去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方沁阳拿着她平板说,“好像有邮件。” 唐年华打开邮箱,俨然是一封面试通知书,方沁阳瞄了一眼,“你什么时候投的简历?哪家……等等,你投的峰合?” —— 唐年华坐在峰合的会议室等候近十分钟,会议室的门被推开,詹语白穿着一身OL套装走了进来。 如今的詹语白长相清秀干练,气质斐然,哪里还看得出曾经的影子。 唐年华胸腔汇聚起了恨意,手在会议桌下紧紧攥住,掌心被掐出了痕迹。 “抱歉,来晚了。”詹语白在对面坐了下来,打开了面试资料,“唐年华,是么?” 唐年华露出笑容,“是,詹总好。” HR对唐年华印象好,她的学历和履历都突出,否则也不可能进入终极面试。 詹语白问的问题,唐年华对答如流,詹语白对她很是满意,“今天方便办入职么?” 唐年华言笑晏晏:“当然。” 入职峰合,比唐年华想象得顺利,HR给她发了offer,签了合同,她下周一正式上班。 HR叫裴悦,人挺好,办了入职,还送唐年华出来,唐年华笑盈盈同她说,“谢谢您啦,下周见。” 她边说边转身,回头却看到了江泽天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詹语白今天刚出差回来,就迫不及待来看了,真恩爱啊。 “裴总。”裴悦看见江泽天,忙去问他,“您找我么?” 唐年华拿着合同,从江泽天身边走了过去,瞄他一眼,朝他无辜一笑。 看到他凉薄阴翳的眼神,也丝毫不怕,潇洒地迈着步伐走了。 江泽天问,“那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