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时予之后的事情没继续往后听便回去了。 她坐在椅子上,眼神呆滞,桌上的茶水从滚烫到冰冷。 她就这样坐了一下午,连午膳都忘了用。 “怡红院?” 姜时予轻声呢喃一声,想起镜墨修隔三差五的会去那。 那里平常进出的人比较多,也不乏有皇权贵人进出。 她若是贸然进怡红院,会有被人认出的风险。 可若是不去,凤髓晶不就暴露在世人眼中了么? 姜时予有些心烦。 “娘娘睡觉了?” 门外传来沈牧的声音。 沈牧刚从皇宫回来,路过这里时,看见她卧房还亮着,便控制不住的往里走了。 秋香摇头,“回王爷,娘娘还未入睡!” 沈牧点头,示意秋香退下,而后轻声往里走去。 姜时予本想假装入睡,今日她有些疲倦了,不想与人说话。 又转念一想,她可以趁机问问沈牧关于凤髓晶的事情。 沈牧进来时,还是一下就感受到这屋里的热意。 她是真怕冷,屋里放了几个暖炉。 姜时予忙给她倒水,示意他坐下。 沈牧惊讶,今日她怎会如此热情。 “王爷今天忙了什么事情么?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沈牧扫了她一眼,而后端起一口茶抿了一口,平静道:“本王不都是这么晚回来的么?” 姜时予略微尴尬的笑了笑,原来他每天都是这么晚才回来的么? 沈牧看她今日有些怪异,从他进来时,她就笑脸相迎,还主动给他倒水。 “你有什么事情求我?” 姜时予正喝着茶压压惊,沈牧话一出,嘴里的茶水瞬间喷出。 沈牧往后退了些,躲过了伤害。 姜时予双唇紧抿,下颚收紧,手中的茶杯紧紧捏着。 不生气不生气! 都是自家夫君,有什么好生气的! 沈牧看她几番转换的神情更困惑了。 “你脸抽筋了?” 听见这话,姜时予原本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好心情顷刻间就荡然无存了。 啪地一声。 她一掌拍在了桌子上,怒视着沈牧,“你会不会说话呀?什么叫有求于你?什么叫脸抽筋?活该你找不到老婆!” 沈牧听见这洪亮的嗓音,心里瞬间舒坦了不少。 “可是你不就是我夫人么?” 姜时予气结,“谁想做你夫人,谁爱做谁做,反正我不做!” 沈牧低头一笑,觉得她此刻就像是小孩子闹脾气一样。 他起身,拍拍她后背,安慰道:“好了好了,都是本王的错,是本王有求于夫人,那夫人有何需要本王效劳的呢?” 姜时予听见这话,心里的气顺了不少,又重新坐回位置上了。 可是刚刚被他这么一闹,她都不知道从何开口。 沈牧见她不说话,主动说了今日的安排。 “本王今日面圣了皇上谈了些事情,所以才会这么晚回来!” “谈了什么事情?” 姜时予悠悠闲闲的问,语调也放慢了不少,听着让人觉得只是随口一问而已。 可狡猾如沈牧,他瞬间就明白了今日姜时予热情的原因所在。 “没什么事情,只是一些繁琐的朝事。” 繁琐的朝事? 姜时予觉得沈牧是在把他当傻子。 沈牧一国摄政,难道这些繁琐的朝事也需要他与皇上费心费力的谈一下午。 分明就是不打算同她讲凤髓晶的事情。 罢了,他不说难道她不会查么? 姜时予最后冷淡的扫了一眼沈牧,没说一句话,便起身往卧榻走去。 “好了,我要休息了,你可以走了!” 说完,她便将被褥蒙住脸,头往下倒去了。 沈牧起身,走到门口时瞧了她一眼。 “夫人这几日还是待在家里吧,外头冷!” 听见这话,被褥下的姜时予当即掀开被子,恼怒的坐了起来,沈牧已经不在屋内了。 “死沈牧,还说什么合作要互相信任,分明就没把我当合作伙伴!” 姜时予越说越气,抄起枕头就往外扔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