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里顿时一片寂静。 看着禹承安那狗腿的样子,脸上愈发的不满了。 这样严肃的场合,居然还带了个这种女人来了! 简直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小小姐?您怎么来了?”然而会议室里有人认出了时念初,连忙站了起来。 那态度小心而又谨慎。 弄的其他人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姑姑同我说,几位叔伯对表哥有点不太满意,所以让我过来看看是个什么情况。”时念初淡淡的回了一句。 然后直接坐到了主位。 时念初第一次来这边,除了刚刚那个去过主家的人认识她以外,其他的人都是不认识她的。 看到她这个行为,眉头都不由的皱了皱。 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女娃,居然还敢做主位? 就连禹承安坐在上面,他们都觉得有点不配。 “小姑娘,你坐错位子了,那不是你能坐的地方。”有人提出了异议。 他这话一出,禹承安和知晓时念初身份的人都看了过去。 脸上都露出了一丝类似于同情的神情。 这位,怕是要倒霉了! “哦,是吗?可我就是喜欢这个位置,怎么办呢?”时念初一手支着下巴,微微侧身,好看的眉眼轻扫了一眼那人。 语气温软的不像话。 “谁跟你说喜欢就能坐的了?那我喜欢的东西多了去了,是不是每一样我都能够占为己有?”对方听着时念初那温软的语气,只当这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丫头。 眼神间更加的不屑了。 时家先祖早些年也是靠拳头打的天下。 虽然后面因为种种原因,把大部分的生意都洗白了。 但是他们这些年长的,也都是跟着时家上一辈的人,一路血拼出来的。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们这群人才会如此瞧不起时家这些小辈们。 总还端着长辈的架子,趾高气昂。 “你说的似乎是有点道理呢。”时念初颇为认同的点了点头。 “既然觉得有道理,那还不给我站起……”那男人的话还没说完,脖子就突然被人给钳住了。 然后身子一腾空,下一瞬就又被人狠狠的砸在了地面上。 男人顿时疼的发不出一点声响来。 整个人都蜷缩在了一起。 然而扣住他脖子的那个男人,举起拳头就朝着他的脸砸来。 男人的瞳孔瞬间就放大了,这一拳下来,他的头盖骨估计都会碎掉。 可他这一刻,竟然发不出半点声音。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拳头砸下来。 “阿七!”然而就在拳头即将落到他的脸上的时候,一道宛若天籁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 那个拳头,硬生生的停在了他的眼前。 男人吓得出了一身冷汗,甚至下半身还有一股温热的液体流了出来。 空气里,顿时多了一股尿骚味。 “阿七,来之前我不是就已经交代过你了吗?做事不能太冲动,你怎么都没听进去呢?看,都把人给吓坏了。” 坐在主位上的时念初,一脸不认同的怨怪道。 但那语气,可没有半分要追究的意思。 “他对小姐出言不逊!”阿七面无表情的说道。 “那也犯不着把人家头盖骨都给打碎吧?” “这里在座的可都是我的叔伯们,你要对他们客气一点。”时念初慢条斯理的训诫着。 “对小姐不敬者,死!”阿七依然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样。 “你啊,这脾气怎么就改不了了呢?现在是法制社会,杀人那是犯法的。”时念初一脸头疼的摇了摇头。 然后又扫视了一眼在场的其他人。 “各位叔伯们见谅,我这个保镖性子有点执拗,认定的事情,就是我这个主人家,也劝不了。” “大家以后见到他,尽量不要招惹,毕竟大家都是时家最得力的下属,要是你们出了事情,我也不好跟爷爷交代。” 时念初这番话看似是在安抚众人。 实则根本就是赤果果的威胁。 意思就是,我身边可有个大杀器。 护我护的那叫一个紧,所以你们这些糟老头子,说话都要给我小心一点。 要不然,那个倒在地上的家伙就是你们的下场。 一时间,客厅里竟然没有一个人敢出声。 看向时念初的眼神,也变得复杂起来。 时念初出场的时候,这里大多数人都是没把她放在心上的。 可经过这一出,大家就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位小姑娘的身份了。 他那个保镖的身手,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比拟的。 “你们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赶紧把人送去医院?”在一旁看了一出好戏的禹承安,终于是开口说了句。 话音刚落,旁边候着的小弟,立马把地上那个已经痛晕过去的男人给抬了出去。 然后禹承安才幸灾乐祸的坐到了时念初的身边。 他们这些外人大概是不清楚,他家这位小祖宗。 语气越温软,下手越狠辣。 他可是从小体验到大的。 这群老狐狸们,估计是被她这彪悍的行为给被吓到了。 “好了,我们来谈谈正事吧,希望各位叔伯不要被这点小插曲影响了。”时念初重新坐直了身子,一脸笑意的看着面前的众人。 可是现在,哪怕她笑的再无害,也没有人敢小瞧她了。 这是个比禹承安凶狠的多的角色。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 时念初充分的了解了一下这边公司的运营情况。 用四个字来形容,那就是惨不忍睹! 在那些老狐狸离开之后,时念初就看向了一旁坐着的禹承安。 “难怪姑姑要我过来,再让你这么折腾下去,估计这边将会成为我们时家第一个倒闭的分部了!” “丢人!”时念初说着还给了禹承安一个白眼。 “这个也不能怪我呀,我过来接手的时候,情况比现在还要糟糕。” “再加上,那群老狐狸一个比一个难搞,虽然嘴上尊我一声表少爷,可私底下,没一个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他们又在这边盘踞多年,早就已经把实权握在了手里,哪里肯轻易放权给我?” “更何况我也不像你,有阿大阿七他们十个兄弟可以差遣,我就一个光杆司令,能跟他们耗成这样,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禹承安说的一脸怨念。 “行了,别在这里跟我卖惨了。” “你当初集训的时候,要是不把心思都花在追求女同学身上,也不至于是现在这个样子。”时念初可是一点都不吃禹承安这一套。 “我那也是情难自禁啊。” “对,你对每一个长得好看的女人都情难自禁。”时念初翻了个白眼。 “这也是男人的本性嘛。”禹承安咳了咳嗓子。 时念初直接给他飞了一个眼刀。 禹承安立马挺直了腰身:“那个……现在我已经收敛很多了!” “眼下你这边最头疼的是什么问题?”时念初也没那么多闲情逸致去跟禹承安讨论他的那些风花雪月。 直截了当的问道。 “现在最头疼的就是河西那边的地盘。”说到正事,禹承安也就收敛了刚才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这块地盘之前原本就是我们的,不过二十年前,我们把它租给了澹台家。但今年已经到了租赁的期限,可是那边却迟迟不肯还给我们。” “澹台家?跟时家并列华国四大家族的澹台家?”时念初眉头皱了皱。 “对,就是他们。说起来,你跟他们家还是有婚约的呢,要不是你后来失踪了,估计你现在都嫁去澹台家了。”禹承安扬声。 而他立马得到了时念初的一个凛冽的眼刀。 咳咳…… 禹承安当即正了正神色,继续说正事。 “那个我去找了他们这边的负责人好几次,但是对方一直都推辞着不肯见面。” 华国各大豪门世家中,最为神秘的只有四个家族。 时家,柳家,裴家。 以及澹台家。 这四大家族基本都是传承了上百年的大家族,底蕴十分的丰富。 随便一家单拎出来,那都是让人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 四大家族虽然彼此互相制衡,但也会有一些生意上的来往。 只不过是涉及四大家族的生意,处理起来都会小心一些。 “他们租的是哪块地?”时念初询问。 “这块。”禹承安拿了张地图出来,直接给时念初圈出了河西的那块地。 “这边前几年刚刚被划入开发区,现在算是块炙手可热的地方。”时念初轻扫了一眼。 “对,这块地盘的收益那可是相当可观的,只要能够把它收回来,就能够解决我们现在资金的燃眉之急。” “澹台家那边也是因为这是块肥肉,所以才不肯松口。”禹承安点头。 “澹台家不至于这么没有格局,为了这么一块地得罪我们时家。”时念初觉得这件事情可没有表面上的那么简单。 “果然什么事情都瞒不了你,我怀疑我们手底下有人跟那边的人做了交易,将所得的资金都归入自己的口袋里了。” “所以,对方才敢那么肆无忌惮的继续霸占着。”禹承安看向时念初的眼神多了几分炙热。 他家的这个小表妹,从小就聪慧伶俐。 那可是连他们家老爷子都夸赞过的。 “知道是谁吗?”时念初眸色冷了些。 “我这边只暂时锁定了几个人选,真正的叛徒还没有找出来。”禹承安摇头。 “你负责彻查公司里的叛徒,这块地我来负责。”时念初沉声。 “好!”禹承安想也没想的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他家表妹出马,那绝对是无往不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