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得又气又急,直问他是不是疯了。 修为封印至少要三日才能解除,这三日内他孱弱如凡人,但凡露了一丝踪迹都不可能有半分活路。 垣白却懒懒地斜倚在石壁上,狭长的眉眼微微上挑,不可一世道:「那又如何?」 我气得一拳打在他胸口。 打得他嘴角溢血。 ......忘记他此刻没有修为傍身了。 垣白将嘴角的血抹在我的脸上:「余昭昭,你差些又我杀一次。」
我心口一跳,故作不知:「为什么说又?」 他便看着我道:「是啊,为什么说又呢?」 他又突笑起来:「余昭昭,你怎么又成我的劫难了?」 ...... 我是万万不能让他知晓我是重生之人的。 我便只当听不懂。 冷静下来后,见到垣白的高兴已经如潮水般褪去,剩下的,只有担忧。 我知道垣白今日带不走我。 垣白也知道。 但他还是要来。 不愧是他,疯得很纯粹。 他在我的洞府里只待了半日,便离去了。 离去前,他让我且好好地在天启门待着,他有极重要之事要忙。 我很想问垣白,就为了见我一面,值不值得冒这般大的险? 我没问出口。 因为我真的很开心他能来。 有点自私。 但,左右是垣白把我养成这样的。 他应该不会介意。 18. 自垣白来过后,我心情好了些。 对修炼一事也不再那般抗拒。 伏灵担心我心性不正,反而要我突破不要太快。 成日带着我在人间游历,妄图教会我大义。 「强者要以弱者的自由为边界。」 「上天既然赋予我们锄强扶弱的能力,我们便不能只看着。」 「我们有义务构建起太平世界。」 笑死,我是弱时,没有强者以我为边界,没有人为我锄强,也没有人为我构筑太平世界。 我日日与野狗抢食,为了一口剩菜在客栈门口被打得奄奄一息,被人扔到乱葬岗又爬出来。 师尊,你这一世既然不是救赎我的人,又以什么立场来教我这些呢? 未经我苦,又何必教我向善。 我到底是你安扶乱世的工具,还是不值得你叹息一声的棋子? 但我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我只冷眼看着。 有时候也出声道:「啊对对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