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被她视为恶魔的男人,才是世界上唯一在乎她的人。 她会梦到自己这个无缘的孩子伸着手叫她妈妈,梦到混混半夜偷瓜,喊着媳妇快吃,可是醒来后什么都没有,只有孤零零的一个人。 她现在重生了,这孩子她要留下,她要踏实的跟混混过日子。 俩大夫要扒她裤衩,她手刨脚蹬不让她们动。 给大夫累得呼哧带喘。 门开了,麻醉师走进来,是个男人。 “老刘,给她把麻醉打上。” “闹腾什么呢?” “这女的是精神病,她家里人说了,无论她怎么闹都得把孩子做了。” “我不是精神病,放了我!”原来是她姐背地里捣的鬼! 竟然对医生说她是精神病,怪不得麻醉药都用上了,这是怕她醒着不同意打胎啊! “今儿怎么这么多精神病呢,这里面一个,外面还一个闹腾的——别闹了,你不是精神病,你是小仙女,小仙女打一针就去见玉皇大帝了,听话。” 麻醉师边哄边配药,麻醉药紧缺啊,好多人做流产都不用麻药呢,生刮,疼的嗷嗷的。 情急之下,穗子喊出了压在心底多年的名字。 “于敬亭,你在哪儿?” 她记得前世醒来就看到混混怒火勃发的脸,只能赌一把,希望他此时就在医院。 眼看着麻醉师把针头戳到输液管里,穗子为了保护肚子里的孩子,咬上医生的手,瞅准机会,一把拔掉输液管。 这玩意打了对孩子肯定不好。 医生们以为疯子犯病了,分三路堵她。 穗子抄起输液架,胡乱比划着,使劲浑身力气喊道: “于敬亭!有人要杀你儿子让你老于家断子绝孙!” 门被踹开,不,是踹飞了。 “我×他祖宗十八代的!谁敢动老子的儿子!老子半夜行刺他妈,×他一户口本个狗娘养的!” 穗子看到那个冲进来骂骂咧咧的男人,心一热,眼泪掉下来。 是他,他真的在。 于敬亭一冲进来就看到他的婆娘,光着一条腿,露出白胖小萝卜一样的腿,上面还留着他昨晚啃的牙印...... 最特么可恨的是,这屋里有男人! 于敬亭瞳膜泛红,挥着拳头就冲向麻醉师。 “我×你娘的,你敢看老子媳妇?!” 麻醉师一看,天妈老爷子啊,这不是外面那个闹腾的“疯子”吗? “不能打!”穗子从他身后将他一把抱住。 “松手!瞒着老子打胎的事儿,回去再跟你算账!”于敬亭怒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