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话说的不像个好人,但总归是个傻子。既是傻子,又有什么好怕的。 温然稳住心神,轻哄着:你先乖乖回答我的问题,答好了,我再教你洞房。 墨云庭点头,好似三岁的孩子,懵懂有期待。 她笑问:明日太后真会派人来问? 皇祖母这么心疼我,肯定会叫人来问的。 只见他从床榻上翻出一张白色的帕子,嬷嬷告诉我,明日会有人来拿这个。 温然简直无语。 这陋习 不见她说话,墨云庭忙说:你放心,只要我还是七王爷,只要皇祖母还在,就没人欺负我。没人欺负我,也就没人欺负你了。 温然恍然梦醒。 原身母亲本是富商之女,本以为是正妻,没想到进了温家却成了妾室,郁郁寡欢生下女儿就香消玉殒。母亲丰厚的嫁妆养了温家十几年,可原身因是庶出,又是女儿,自小不得宠爱。 母亲临死前给她留下作为嫁妆的十间盈利铺子在多年前就已经被正房霸占,原身出嫁却只有两个破旧箱子,根本没有娘家人能依靠。 可墨云庭再傻,那也是顺帝的骨肉,也是皇子身份,身后的靠山更是太后她老人家。 所以她想在这里站稳脚跟,还得要抱住墨云庭的大腿。 回了神,见他一直灼灼盯着自己,温然利索的爬到喜床上,把被子拽下来扔在地上,指着说:今晚你就睡这,你睡你的,我睡我的,到了明早,就算是入过洞房了。 墨云庭似懂非懂的点了头,原来是这样。 温然直挺挺的躺在床榻上,后来想了想,又往外头靠了靠,免得这傻子会爬上来。 他把被子铺整齐,乖乖躺了上去,那那张帕子是干什么用的? 闭嘴,睡觉。你不乖乖睡觉就入不了洞房。 墨云庭收起了傻气,慎重点头,紧紧闭上眼睛。 刚才还热闹的房间顿时安静下来,要不是还有蜡烛燃起时偶尔噼啪的一声,温然真的会以为这是一场梦。 嘶 睡在地上的墨云庭翻了个身,带起一声隐忍的闷哼。 温然猛地坐起来,惊得他也坐起来。 见她只是杵在那发呆,他更急了。你怎么不入洞房? 温然眉心狠狠一跳,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她狠了心,咬了牙,招招手让他过来。 墨云庭摇头,重新躺回去,紧紧闭上双眼。只是温然眼尖的瞧见他躺下那一瞬间眉宇间隐忍的疼痛。 她下了床榻,把他推醒,把衣服脱了。 墨云庭紧紧抱着衣裳,抗拒里又有点好奇,洞房还要脱衣服的吗? 温然轻咳两声,说:刚才你替我挨了打,我给你看看伤。 他背过身去,傻傻乐呵着:哦。 温然扯开了他的衣裳,入眼便是一些新旧交错的伤痕,显然不止挨打了这一回。 她手指僵在那里。 这是她了解和认知里活得最窝囊的王爷了吧? 都是那个老婆子打的? 墨云庭掰着手指头数了数,从幼时在宫中打过自己的人,又说到了这位陈嬷嬷。 陈嬷嬷说我调皮,要教我懂事才打了我,不过没关系,我是大人,我不能哭。 温然都要被气笑了。 这大概是她认知里最窝囊的王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