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晔挪开目光,把她摁进怀里。 半晌,只简言道:「等我回来。」 本就是严冬,暴雪在北塞尤为常见。赵晔回京路上更甚。 只有在日落前下山,才能避开雪崩。 同行的一个随从不幸在护送赵晔时意外伤到膝盖。赵晔没扔下他,三人借宿在山腰出的一户人家。 暴雪已连着下了五日,路面积起三尺高的雪层。 户主是位老人,对赵晔说:「现今大雪封山,公子不妨多歇几日再赶路。」 赵晔笑着摇了摇头,「多谢您好意,我们急于赶路,雪停后便启程离开。」 「公子可有要紧事?」老人不解。 赵晔转头看着外面,暴雪模糊了天与地的界线,依旧持续肆虐着。 他蓦地轻笑开来,温和道:「我娘子正等我归家。」 似是雪也听懂了赵晔的话,夜晚悄无声息中没再落下一片。 翌日尚早,三人已经准备下山。 天气寒冷,雪层未化,下山的路很艰难。 在不知几次差点跌落悬崖后,终于回到了京城。 赵烨在离东宫不远处似是瞥到一抹熟悉的身影。他怔了一瞬,随即否定了猜测。 京城虽不若北塞,却也寒冷得刺骨。 她那么娇弱,有次晚上他没控制住,第二天还发了高烧。 走近后,他看清的一瞬,那人儿也扑进了他怀里。 赵晔抱着她,却觉得小妻子的身上比他还凉。不知她已经站在外面多久了。 赵晔紧了紧环着她的手。茫茫天地间,他第一次有了归属感。 夜晚赵晔沐浴出来,小姑娘跪坐在床上,还一直追问他有没有哪里受了伤,发不发热。 明筝正说着,就忽然被堵上了嘴。 数月未见,他变得不太有耐心。 明筝双手抓着帛枕的两侧,赵晔眸色沉沉,他拉下两只小手,强势地分开十指,与他的大手相扣。 淡黄色的床帏摆荡到半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