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门开了,一个光鲜亮丽的女人走了进来。 女人看见她愣了一下,季星语也是一怔——眼前的女人就是在阳台上与顾时言拥吻的人。 女人又看向湿透的顾时言,惊讶的说:“怎么湿了?” 顾时言淡淡的说:“没事。” 女人立刻乖巧的挽上他的胳膊:“那我们走吧。” 顾时言对女人笑了笑,也没看季星语,抬脚离开了。 二人一走,门外众人的视线便像箭,射在季星语的身上。 她木然起身,对着镜子整理着,眼泪大颗的涌出掉落,又被她不停抹去。 许久,季星语走出办公室,正巧一名职员走了过来,径直拿起她带来的汤倒了。 动作熟练,目标明确。 想也不用想,以前给‘陆时彦’炖的汤也是这个下场。 季星语以为够坚强的心,此时狠狠一抽,眼泪差点掉落。 回到家,季星语推开门,整个屋子浸在黑暗里。 她整理行李离开,却发现几乎在每一件物品上,都有顾时言的痕迹。 到最后,真正属于她的东西仅能装一个包。 季星语提着包站在走廊,回头看着温暖的房间,蓦然鼻尖一酸。 她手一松,眼前虚假的谎言被门合上。 无处可去,身上又拮据,最终季星语只好找了家便宜的旅馆。 她看着油腻破旧的墙纸,忽然认知到自己真的离开了顾时言。 两年,不过黄粱一梦。 不争气的眼眶又是一红,可又被她强行按捺下去。 ‘叮’的一声,手机响了,是医院提醒她缴费的信息,提醒着她没有时间伤心难过。 她不想再去SU,任何跟顾时言有关的事都会让她觉得恶心。 季星语翻动着手机,试图通过朋友找到新工作,结果渺茫。 不知过了多久,她捏着手机睡了过去。 “砰!” 一声巨响惊醒了季星语,门脆弱不堪,经不住全力一脚。 她一抬头,只见顾时言缓缓的走了进来,声音冷淡,命令道:“回去。” 季星语攥着被子,全身戒备:“顾总,请你离开。” 顾时言慢悠悠的走近,蹲下身打量着季星语,笑了一声:“你母亲还在医院里,你也不想她有事吧?” “你!”怒火与恨意在季星语眼里翻腾着,“无耻!” “无耻?”顾时言的眼神冷了下去,不耐的催促,“选你妈还是自由?” 季星语看着他冷酷的脸,心里一阵抽痛。 良久,她艰难的开口:“我跟你回去。” 又回到那个房子,已经是深夜。 季星语刚进门,顾时言便将她的包随地一丢,指着阳台:“以后你就睡那。” 季星语心猛地一震,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顾时言眯着眼:“你不想去?” 季星语看着他眼底的冰冷与厌恶,心一寸一寸的冻结。 就连满腔的愤怒与恨在此时也一同冰冻,她累到一个字都说不来。 季星语一声不吭的走进阳台,缩在角落里。 秋夜冰凉如水,却没有她的心寒。 第二天醒来,顾时言已经不在。 季星语撑起身,走出阳台,昏沉感便席卷过来。 她摸了把额头,滚烫,她踉跄着想去买药。 恰好,门被敲响了。 她打开门,门口是那天的女人。 她打量了一眼季星语,高傲开口:“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余欢亦,是阿言的女朋友。” 季星语攥紧手不说话。 余欢亦眼神一暗,随即轻蔑的说:“你知道阿言为什么要折磨你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