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都对,我又怎么会不懂这些道理。 只是过去的三年,我已经在压抑中被宋疏言塑造成另一个形状,自己都有些不认得自己了。 就在我难受的时候,戚胥走开了。 我还以为他是去上厕所,谁知道他去一边卖冲浪板的店里跟店主说了几句话,店主居然拿出了一把吉他。 ? 我看着戚胥赤着脚走到我前面沙滩上一块凸起的礁石上坐下,调了调弦,唇角扯起一个有些邪气的弧度: 「别 emo 了,哥给你唱首歌,保证你听完就不难受了。」 我以为他要给我唱个什么情歌,结果他手一拨拉琴弦,熟悉的旋律就让我觉得有点儿不对劲了。 他妈的,戚胥居然要给我唱《沙漠骆驼》! 这是什么土味歌曲啊! 我哭笑不得,正想笑话他,却被他开口的嗓音震了一下。 戚胥平时的声音就很低沉,带着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磁性,唱歌的时候更是多了一分沙哑。 一首我觉得有点土的歌,他唱起来居然有点…… 性感。 他上身打着赤膊,漂亮的肌肉上汗水顺着沟壑漫延而下,银白色的沙子沾在他结实的小臂上,随着他的动作扑簌簌地掉下来。 …… 什么鬼魅传说 什么魑魅魍魉妖魔 只有那鹭鹰在幽幽地高歌 漫天黄沙掠过 走遍每个角落 行走在无尽的苍茫星河 白天黑夜交错 如此妖娆婀娜 蹉跎着岁月又蹉跎了自我 前方迷途太多 坚持才能洒脱 走出黑暗就能逍遥又快活 …… 戚胥边唱边低头看我,他修长的手指用力扫着琴弦,眼睛里似乎也带上了一丝难言的侵略性,让我感觉脸上的温度在抑制不住地升温。 戚胥,他和我见过的人都太不一样了。 他就好像是太阳,他的热烈掩藏不住也不屑隐藏,灼目而有些刺眼地照亮了所有阴影。 最后一个字落下,天边的夕阳已经逐渐隐去。 晕开涟漪的夜色里,戚胥俯下身子凑近了我。 他离得太近了,我能感受到他身上灼热的温度,那一双深黑色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我,好像要把我吸进去一样。 「叶蓁,」他的声音微哑, 「这个世界上好男人太多了,你又何必只盯着那一个人呢?」 说着他就低下头来。 在我唇上轻轻印下了一个吻。 我没有躲。 …… 戚胥的气息逐渐炽烈,正在他想加深这个吻的时候,我猛地扭过头去,噌地站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