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他梦到了什么,我只听到他在睡梦中念着我的名字。 他说:「纯纯,别走。」 施礼变得脆弱敏感,他不再爱笑了,曾经那个开朗的大少爷似乎都消失不见了。 我想起曾经施礼最喜欢睡觉的时候抱着我,夏天我嫌热,他还不满意地闹脾气说:「不行,我就要抱着你。」我每次都好脾气地让步了。 而曾经那个在我面前主动热情的施礼,他变得小心翼翼,他变得卑怯。 我问施礼打算怎么对待我,怎么对待施甜。 我面带讽刺地说:「施礼,五年前你选择施甜,现在还打算要放弃我对吗?」 我话还没说完,施礼就立刻反驳,他还怕自己声音太大吓到我,他压低声音说。 「纯纯,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放弃你,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他一边说着一边乞求我的原谅。他近乎病态地看着我,小心翼翼地拉过我的手。 「我爷爷从小抚养我长大,他一辈子省吃俭用,你去我家的时候,他还给你做排骨,那是他过年都舍不得吃的贵重食物。 「我那么好的爷爷,被施甜的狗撞死了。」我流着泪抓住了施礼胸前的衣服。 「施礼,我要施甜赔我爷爷,她能做到吗?」 我越说越激动,我记得我死死地拽着施礼的衣服,眼泪几乎浸湿了他的胸膛。 「人们都说,一命还一命,我要施甜死,我要她死行不行。」 我故意地为难施礼,我知道施礼肯定不会答应。 施礼抚摸着我的头发许久。 我听到了施礼平稳的呼吸声,听到了施礼胸前的心跳声,听到了自己的抽泣声。 随后别墅内归于平静,施礼小声地说了句:「好。」 我猛地抬起头看向他,施礼面色惨白如鬼,他像是即将被行刑的犯人一样,他不断地重复着那个字。 「好」。 他不断念叨着,我几乎都不敢看他,他状若疯癫,但是一双手却死死地握着我的手腕。 片刻后,施礼平静下来,他一双眼眸如鬼火。 「是两条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