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可心靠在陆景琛怀中,面色苍白却难掩美貌。 瞧见俞锦书,她嘴角笑容愈发得意。 而陆景琛紧搂着她,没察觉到俞锦书的出现,浸满温柔的眼中只有安可心一人。 他们如胶似漆的模样,狠狠灼痛了俞锦书的心。 她就像个外人,看着安可心指着墙上婚纱照,朝陆景琛撒娇:“景琛,这张照片摆在客厅不好看,我不喜欢。” 闻言,俞锦书急迫地望向陆景琛。 这是她跟陆景琛唯一的合照,而他们还没离婚,他不至于如此绝情。 但男人却没有一刻犹豫。 陆景琛抬手招来佣人,厉声吩咐:“把照片摘掉,以后别墅陈设,由安小姐说了算。” 站在楼梯口的俞锦书,瞬时失了所有力气。 她紧抓着扶手,悲痛看向陆景琛。 这栋别墅是他们的婚房,每一处都由她精心布置,而现在,他却为了另一个女人要毁灭她所有的心血。 俞锦书心头绞痛,而楼下安可心还在演戏。 她调转视线,迎上俞锦书的目光后,故作惊讶:“呀,锦书姐什么时候来了?!” 俞锦书一瞬有些无措。 她深吸了口气,心绪未平,陆景琛冰冷的话声又在别墅中响起。 “离婚协议在桌上,你签完收拾东西走,不要麻烦可心。” 不要麻烦可心。 听到这句话,俞锦书连呼吸都在痛。 她作为陆景琛的结发妻子,顶着高烧站在这儿,却没能得到一句安慰。 不仅如此,还要为第三者让位! 她这五年的婚姻生活,究竟得到了什么? 绝望在俞锦书心底蔓延,她颤抖着张口,楼下安可心却又急急出声:“景琛,锦书姐本来就是乡下来的,身上都没钱,你怎么就这样赶她走?” 话落,陆景琛嗤笑了声。 他抱着安可心转身,往花园中走去:“我知道她嫁给我是为了钱,给了她一千万,走,我先带你去花园看看……” 他们说着话,往后花园走去。 俞锦书被留在客厅当中,看着佣人们粗暴地取下那幅婚纱照,重重丢落在地。 灰尘扬起,俞锦书的视线渐渐被泪水模糊。 她再也抑制不住身上疼痛,蜷蹲在了楼梯口。 佣人们来来往往,却无一人管她,只将安可心的东西一件件搬进别墅。 婚房面目全非,而她也应该放手了。 俞锦书绝望地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拨通了那个尘封的号码,电话很快被人接起。 听筒里,传来傅晏辞不敢置信而又富有磁性的声音:“锦书,是你吗?” 俞锦书的眼泪,瞬时滚滚而落。 她朝着电话那头哭求:“小叔……我想回家。” 听到她的哭声,电话那头的傅晏辞脸色瞬时阴沉。 他霍然起身,对着助理一声令下。 “准备直升飞机,通知俞家上下,接迎大小姐回家!”电话挂断,俞锦书擦干眼泪。 她强撑着走桌旁,拿笔在离婚协议书的签名处,重重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笔落,俞锦书跟陆景琛再无瓜葛! 她孑然一身,决绝地走出了滨海别墅。 天色昏沉,暴雨将至。 俞锦书拐过街口,数十辆价值不菲的跑车跟黑衣保镖,在她眼前呈现。 直升机云梯旁的傅晏辞面容俊朗,通身更是贵气逼人。 他朝着俞锦书仰头:“跟我走。” 俞锦书眸光一凛,陡然像换了个人,身上廉价家居服也难掩气场。 她走到傅晏辞面前,神色矜傲:“小叔,好久不见。” 傅晏辞哼笑,拉着俞锦书的手登上了直升飞机。 诺顿庄园。 这座价值13亿的别墅,也是俞锦书从小到大的家。 她坐在真皮沙发上,听私人医生向傅晏辞介绍她的病情。 “俞小姐的胃癌是误诊,但您的胃炎也不容乐观,我会安排专业营养师为您调理身体,您不必担心……” 傅晏辞的脸色,在话声中愈发阴沉。 他抬手打断医生,转眸问俞锦书:“这是怎么一回事?” 闻言,俞锦书羞愧地埋下了头,将这五年在陆家的生活如实告知。 俞家百年豪门,而俞锦书又是俞家独女,从小被捧在掌心奉若明珠。 可谁也没能想到,这位被娇养大的小姐会对陆景琛一见钟情,隐瞒身份下嫁,还为他洗手作羹汤。 只是这五年奉献,只换来陆景琛的漠视。 俞锦书抬眸看向傅晏辞,小心求饶:“小叔,我错了,你别生我气……” 在俞家,除去她的父母,就是这位没有血缘关系的小叔最为宠爱她。 而此刻也如往常,听到她道歉,傅晏辞脸色缓和了许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