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幕,你若喜欢,往后每年我都为你摘。” 只可惜这十几年,她只得到过一片红枫。 入神之际,外头丫鬟的话语声响起:“地面湿滑,海晏郡主摔了一跤,你们快拿跌打药来……哎?段大人去找了。” 时幕的思绪被打断,她循着声音走向窗边。 透过珠窗,她看见段景直接将人打横抱起匆匆走向门口。 时幕眸光渐暗,胸口本平复的痛意又涌了上来。 旁边小桃见状,慌忙上前:“小姐今日是怎了?快拿药来,我去请段大人……” “不必叫他……”时幕叫住了小桃,按着疼痛的胸口道,“你去取药吧。” 话落,她猛烈的咳嗽了起来,喉中倏地涌上一股腥甜,眼前一黑便没了意识。 待到时幕醒来风,夜色已深。 立在床榻旁的女医见她醒来,这才松了口气。 时幕看着心口扎着的银针,哑然出声:“我这是怎了?” 女医抬手摒退掉丫鬟后,缓声开口:“风小姐,如若还有什么心愿,就在初雪前完成吧。” 厢房门窗紧掩,回荡着雨声。 女医走后,时幕就这样静静靠在榻上,面如白纸…… 忽地,房门“砰”地被撞开。 时幕抬眸看去,就见段景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外,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 他疾步走到了她榻前:“幕幕,你可还好?” 话中的关心,一如往初。 他的发梢还滴着水,粗重气息尚未喘匀。 想到他一路疾跑过来的样子,时幕鼻尖一酸:“不碍事,可你不是……”送林半烟去医馆了吗? 段景正脱着被雨水打湿的披风,对她的话恍若未闻:“你说什么?” 见他心不在焉的样子,时幕话锋一转:“没什么。” 段景来到榻边的小凳坐下,伸手从衣襟里掏出一个油纸包,打开来递到她面前:“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时幕循声看去,只见他捧着一包蜜饯。 外头那样大的雨,他浑身都湿了,蜜饯却连半点雨水都没沾到。 怔愣之际,男人已将一颗蜜饯送到她嘴边。 时幕迟疑了下,耳尖一红咬住了蜜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