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去花楼寻欢的男子,在他这个年纪,怎么会是初次…… 正是因为花楼见过他,她才从来没多想过那日佛寺初次时他的异常,反倒将他视作同沈砚一般的欢场浪子。 白姣好似能读心一般,轻易窥破陆淮心思。 哑然低笑,解释道:“那日花楼,我是为查案而去。你可以不信我的话,全当是哄你扯的谎,但我知晓,我今日所言,都是实话,半句不假。” …… 后来陆淮回到沈府,夜半时分躺在榻上,阖眼之际,喃喃低语着他的话语,无声落了滴眼泪。 “你是有血有肉的人……” 这些年来,连至亲之人都觉得她该忍辱苟且,该卑微至极。 他们说,她不能有悲有怒,不能忤逆夫君,更不能不敬婆母。 即便婆母夫君对她没有半点尊重,即便她受尽委屈, 他们也不允许她不满。 逼着她活成可悲的泥塑木偶。 而白姣却同她讲,她是个有血有肉的人,不是任人打骂的物件。 积年怨愤委屈,在那一刻,被人温柔抚过。 很久很久之后,即便陆淮憎恨白姣入骨, 也仍旧在想起今夜杏花疏影里,他温柔爱怜同她说这句话时, 不可自控地怀念那个,在某一日里,让她短暂的,悄无声息的,动过情的郎君。 …… 自这日后,白姣和陆淮,几乎夜夜相见。 大多数时候,是白姣翻墙进来,极少数时候,是陆淮夜半去了隔壁院落。 转眼两个月过去。 私盐一案到了关键之处,白姣这几日忙得焦头烂额,抽不出空过来,便要陆淮日日过去。 女儿渐渐大了,白姣安排在陆淮身边的嬷嬷,很是得力,陆淮这两个月来轻松不少,加之他寻了个奶嬷嬷,假借陆淮母亲的名义,送去了沈家,陆淮照拂孩子,也更清闲些,夜里不用再顾忌女儿挨饿连安眠都不成。 白姣忙起来没日没夜,唤陆淮过来,偶尔是放纵的情事,有时却是使唤她做些捶肩揉腿的丫鬟活计。 借她来纾解扬州查案日子的无趣和乏累。 若是有几分闲暇时,还会提笔握着她的手教她作画。 只是那画,都不大正经,全是些见不得人的春宫。 陆淮每每画完,耳垂都红得滴血。 他在一旁捏着她耳垂玩弄,倒是笑意恣肆得紧。 这日又画了幅像,是前几日,他逼她穿着丫鬟的衣裳,伏在窗台上逞凶时的景象。 那日陆淮羞怒极了,又担心被外头的护卫听见,闹着不肯。 他还是逼着她做。 陆淮无奈依着他,事后气了好几天。 眼下又被他半逼半迫地画了这幅画,更是羞得厉害,闹着就要挣脱,想把狼毫摔了。 这些日子以来。陆淮不知道骂过他几回混账,到头来,还是拗不过他,只能任他予取予求。 自那日之后,她待他,虽有小性儿,却也当真是温柔似水。 让白姣很是受用。 当初佛寺里满身是刺的陆淮,好似从未出现过一般。 只是因为他一句寻常言语,就得了她万般真切的一颗真心。 换得她甘愿消去满身尖刺,温柔相待。 白姣多智如妖,轻易看透陆淮心思转换。 也十分享受她那无声无息却处处纵容他的爱意。 只是陆淮的这份情,至于白姣,来得太轻易。 所有,他不珍惜,不在意, 甚至,可以万般轻贱。 …… 此刻,白姣唇上湿意淋漓,正咬着她脖颈一下下啃食。 陆淮慌忙推他,惊惶道:“你别碰我脖颈,此处不好遮掩,被沈砚瞧见怎么办……” 话语虽是推拒,神情却满带娇嗔,让人一听便知是和情郎撒娇。 白姣不知怎的,这些时日来,半点听不得沈砚的名字。 闻言当即沉了脸色。 他一手扼着她脖颈,一手掐着她腰肢,将人紧紧锁在身前,狠狠在她脖子上咬出了个牙印。 陆淮疼得闷哼,捂着脖颈噙泪。 他嗤笑了声,伸手捻碎她眼泪,寒声道:“瞧见又怎么了,我就是偏要他瞧见。” 白姣这性子实在霸道。 陆淮气他过分,一个劲地捶打他,骂他浑蛋。 却未曾舍得如何使劲儿,落在他身上似助兴一般。 反被他掐着腰肢好一阵不管不顾的折腾。 待让他弄得精疲力尽,迷迷糊糊睡着时,又听他在耳畔说: “奶水不必断了,孩子有奶嬷嬷吃不得,却未必没有别的用处。” 能有什么用处,还不是他胡闹的用处。 陆淮想起前头几回他胡闹的事,实在气不过他榻上没脸没皮作弄自己的这做派,连眼睛都没睁开,就动手捶打他。 她没掀开眼帘子,胡乱抓挠间,失手挠伤了他的脸。 白姣早不知被她榻上掐挠伤了多少次了,眼下半点没在意。 只压着她两只手,伸手在她臀上狠狠打了掌。 打的陆淮身子发颤,他嘴里却混不吝道:“瞧瞧,谁惯的你动手的臭脾气,该罚。” 陆淮被他压着,不能再有动作,扭着腰躲他的手,嘟囔道:“若依着你这样,我何时才能怀上!” 白姣笑意风流,捏着她下颚,贴在她耳后,咬着她皮肉,笑问: “就这么想给我生个孩子?嗯?” 第26章你是不是中看不中用 陆淮羞红了脸,赌气道: “你别胡言乱语,我只是,只是得给我女儿生个弟弟来,做我在沈家的依仗罢了。” 陆淮这话,虽是羞红了脸的赌气之语,却也是句实话。 她原本想求个孩子,就是为了让自己和女儿,在沈家能有个依仗。 这世道如此,她就是再不甘愿,也得求着神佛,让她生个儿子出来,才能在沈家平安过后,让女儿日后不必遭受羞辱。 可陆淮喂养孩子期间,怀孕不大容易。 她肯让奶嬷嬷喂养女儿,也是急着停了哺乳,好尽快生下个儿子来。 这段时日里,沈砚越发是喜怒无常。 那陆淮的婆婆,也是更加过分, 竟然几次三番纵容柳姨娘的儿子欺负陆淮女儿。 甚至不再逼她生个嫡孙了,反倒一心一意全为着柳姨娘的儿子考虑。 昨日更是明着告诉陆淮,日后陆淮的嫁妆,要全给那柳姨娘的儿子,半分不能留给陆淮女儿。 如此种种,逼得陆淮实在没有办法。 她只能尽快生个儿子,才能解了自己和女儿的困境。 沈砚身子不中用,她只能借白姣这个偷情的奸夫来生个儿子。 偏生白姣这人…… 只顾着自己畅快,半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