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们休战,视线都落在花染小腹处那条疤上。
墨文渊第一次见到媚印,啧了声:“青丘媚印呐,原来高贵的公主竟然是个比魔妓还下贱的女人。” 重霄脸色沉得滴墨:“花染,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花染颤抖抚上那道疤痕,那孩子小小一只的模样还牢牢的印在她脑海里。 她能耍什么花招,她只是想活下去,想祖父活下去。 “一千年前,你下凡染上魔毒合欢,那七天……是我救了你,这媚印也是在那个时候出现的。” 重霄闻声,眼中闪过讥讽,当年他醒来时,陪在他身边的人分明是辛杳,这女人为了活命,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但他余光扫过墨文渊那几乎黏在花染腰上的视线,一股燥意控制不住的升腾。 原本要揭穿的话,被他换成了:“既然如此,本君可以对你祖父网开一面,但前提,你得听话。” 花染一颤,这时,墨文渊忽然一动,黑雾化作利刃刺上她的尾巴:“你最好想清楚,本尊也不是好惹的。” 花染当然知道他不好惹,他们都不好惹。 他们斗气,而她现在不过是个棋子。 棋子的每一步都是被逼出来的,又怎么可能有自己的选择? 她忍着尾巴间的刺痛,缓缓爬向重霄,用身体颤巍巍贴上他的靴:“奴听话,还请天帝……垂怜。” 女人乖顺匍匐,细白脖子下一片春色。 下一瞬,重霄猛地将人扯进怀里,视线却嘲讽睨向墨文渊:“这奴宁死都不愿意跟你走,魔尊还不滚,难不成有听人墙角的癖好?” 墨文渊落败,不甘又冷戾。 “哼,花染,你最好祈祷以后不要落在我手里,否则,不把你碎尸万段难解本尊心头之恨!” 很快,室内恢复寂静。 花染伏在重霄的胸口,从前做梦都想要的拥抱,此刻却令她怕到止不住发颤。1 重霄眼皮落下,看着她染血的尾巴尖藏在腿间,雪白的狐尾不去遮腿,却贴着他的衣袍轻颤。 眸中的欲色一沉,他猛地抬起女人的下巴,嗓音暗哑:“又勾引本君?” 花染吓得一哆嗦,正要求饶,视线忽得颠倒,被重霄拽着尾巴压上小塌。 他不由分说的吻上她的薄唇,动作发了狠。 花染甚至能尝到唇间的血腥,却一动不敢动。 重霄竟然主动碰她? 为什么…… 可还不等她细想,一阵剧痛从身下传来,比吻更深的占有,疼得她想要推人却连手都不知道放在哪里。 她青涩的反应令身上的人一征,随后便是更加凶狠的进攻。 九尾像水波一样摇晃,男人像是不知疲倦,无尽的在她身上索取。 花染累的手指都抬不起来,恍惚中,意识渐渐消散。 …… 再醒来时,花染还躺在小塌上,身侧已经空了。 身体哪里都疼,双腿更像疼到麻木,迷糊中,她听到有人在屋里说着话。 她稍稍侧头,隔着镂空屏风见到重霄一身白衣坐在外间,手里握着传音石。 那头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禀天帝,狐帝白荣已身死魂消。” “轰”的一声,花染的脑袋几乎炸开来。 顾不得身子上的百般不适,她木讷地起身。 重霄闻声切断了传音石,回头就见花染一副ℨℌ丢了魂的样子。 他心头一沉,莫名传来刺痛。 花染一瘸一拐走过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为什么不能放过我祖父?” 满腔的酸涩溢出来,她身子不住地颤抖。 “我以为你肯要我,是同意放过祖父了,可是为什么?我赔上哥哥的命,赔上孩子的命,赔上这上千年的折辱,还她辛杳一命,还不够吗?” 花染光着脚踩在地上,浑身的血液好似都凉透了。 那是当年最疼爱她的祖父啊,是出去参加喜宴也要偷偷给她带喜糕回来的祖父啊。 哪怕他发狠说不要她了,可……她现在只剩祖父了。 现在,祖父也没了…… 为什么她想活,身边人就都得死?为什么?! 花染步步艰难的走到重霄跟前,喉头的腥甜堵得她双目猩红。 “重霄,你不能……不能仗着我喜欢你,你就这样伤害我,我已经后悔了,我不敢喜欢你了,你为什么还是不能放过我,放过我的家人!” “明明……你要我赎罪我都有乖乖的认着啊……” 重霄心头烦闷,花染那句‘不敢喜欢’扰得他心绪大乱。 心口有什么在肆意生长,他面色一沉再沉:“本君说过,你不死,这罪便还不清!” 花染跪坐在地上,身上的纱衣滑落,露出了身上大片的暧昧红痕。 她紧紧抱着自己,不住的发颤。 她的祖父已经年迈,一直安分守己,为什么就不能让他活呢? 低头看着身上的斑斑点点,她自嘲般抬头看着重霄:“堂堂天帝,竟然出尔反尔,你说我下贱,那你为什么对我这样疯狂?” “重霄,我后悔爱上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