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干什么?她现在是老鼠过街,想弄死她的人估计都能从中环排到城外了。”贺奕安放下车窗看了眼外面的形势,紧皱着眉头,满脸不耐烦。 “我找她问点事。” 贺庭舟患有心理疾病这件事,温欲晚谁都不会说,她只能敷衍过去。 贺奕安察觉到不对,试探道,“你现在找她会惹祸上身,我建议如果不是重要的事,你还是离她远点的好。” “我和贺庭舟因为她吵架了,这口气我咽不下去,趁着她落魄,我得好好问个清楚。”温欲晚刻意扬起语调,口吻刁蛮又任性。 贺奕安放松了警惕,手指在门把手上快速敲击着,还是有点不放心,“苏氏制药出事都有半个月了,小叔作为合作方,没有任何动作,而且就上次我看到的那一幕来说,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这些做生意的人脑子转的太快,温欲晚顺嘴编的谎言瞬间有点站不住脚。 但她也不是吃素的。 环游世界要想保护好自己,靠的同样是机智聪慧的大脑,和随机应变的能力。 她眼珠子一转,没好气的说,“我都亲眼看见他们的聊天记录了,还能有错?”害怕贺奕安继续没完没了的追问,她紧接着又说,“咱们还是不是朋友?你要是担心会惹麻烦,我就找别人了。” 对于贺奕安来说,惹恼了温欲晚没有好处。 就算无法确认她的真实目的,这种时候他也不能掉链子。 “别急别急,我现在去你家接你,到时候直接坐我的车进去。”贺奕安连声答应。 在贺奕安来之前,温欲晚画了妆,仔细地遮掩住眼下的乌青,涂了颜色较深的口红,提了提气色,变得容光焕发。 上了车,贺奕安不着痕迹地打量着温欲晚的神情,随口说道,“上次找我是问贺家的事,这次又要去找苏宛白兴师问罪,感觉你和小叔相处得不错。” 温欲晚的眉心微微闪动,她能感觉到贺奕安话语中暗暗的试探。 在她的记忆里,贺奕安相较圈里的其他人来说是很内敛的,饭局上大多扮演倾听者的角色,很少会发表自己的看法。 安安静静的很容易让别人忽视他的存在,时而蹦出的几句话大多是附和或者缓解气氛。 从山庄再见到他,温欲晚总感觉他哪里不一样了。 出于谨慎,她轻哼一声,一脸不高兴地说,“就算相处得不好,我也不允许他在我眼皮子底下干这些腌臜事。” “说出去别人不得笑话我?” 她把被宠坏的大小姐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倒是很符合她在贺奕安心中的印象。 任性、有资本、眼里容不得沙子。 他一时挑不出问题,便笑着回应,“也是,以你的个性确实忍不了。” 等他们重新返回华天苑门口,群众已经被警察疏散到道路两旁了,虽然人数没有减少,至少把进出的通道让出来了。 保安和警察一起站在门口,挨个检查进出的车辆,就害怕会有记者混进去。 贺奕安带着温欲晚很顺利的进去了。 车子经过一栋蓝白相间的小洋楼,贺奕安叫停了车,指着楼说,“这是苏宛白家,我听说苏家老宅被封控了,相关部门的人在取证,估计苏家人都转移到这来了,要不然媒体不会纷纷跑到这里来堵人。” “今天谢谢你了,改天请你吃饭,以后你需要帮忙的话随时给我说。” 温欲晚打开车门往里面走,贺奕安坐在车里喊道,“欲晚需要我陪你吗?” 她摇摇头,贺奕安没勉强,象征性地客气了几句,扬长而去。 小洋楼的窗户都被窗帘遮得严严实实。 依稀能看到从窗帘缝隙里透出的微弱光亮,证明里面是有人的。 她呼了两口气,走到大门前,摁响门铃。 里面寂静一片,没有人回应。 温欲晚又敲了敲门,手指叩击门的频率很快,在安静的环境下,听起来就像是老天爷的催命符。 在她坚持不懈地敲了两分钟后,里面的人终于按捺不住了。 “是谁?”浑厚的男声中夹杂着警惕。 “温欲晚。” 门外灯光昏暗,温欲晚一身黑,戴着帽子和口罩,难以分辨出她的样子。 苏父听见温欲晚的名字有些诧异,看了眼身后的苏母,两人低声商量了几句,决定让她进来。 第116章温欲晚!你真该去死! 门被小心翼翼地打开一道小缝。 苏父谨慎地用脚抵在门边,飞速地看了眼门外的人,确定她是温欲晚后才让她赶快进来。 苏家和温家的关系不算密切,同处在京城的上流圈里,时常会打照面。 在温欲晚出现以前,苏父一度认为贺家少奶奶的位置会是苏宛白的,就算后来贺庭舟和温欲晚结婚了,他也没死心。 上梁不正下梁歪,不怪苏宛白会缠着贺庭舟不放。 明里暗里都有苏父苏母的挑唆。 这种时候温欲晚忽然上门,让苏父心里摸不准她的意思,却又不敢怠慢她,毕竟是温家的掌上明珠,以他今时今日的处境,得巴结着她。 “这种时候,温小姐怎么来了?”苏父给苏母使了个眼色,苏母赶忙去给温欲晚倒了杯水,笑眯眯地送到她面前。 “我是来找苏小姐谈点事的,她在吗?”温欲晚的视线转移到楼梯上。 “她最近情绪不好,刚喝了药正在睡觉。”苏父满脸忧愁,劝诫道,“不然有什么事你和我说吧,我到时候转述给她。” 温欲晚收回视线,看向苏父,“挺重要的事,我必须要当面和苏小姐谈,是有关苏氏制药的。” 听到是有关于公司的,苏父脸上的阴霾一扫而光,变得激动起来,“是庭舟愿意帮我们吗?” 说完,他又察觉这话在温欲晚面前说有点不合适,赶紧找补了一句,“你别多想,我们和贺氏集团有合作关系,我们要是倒了,对贺家也没好处的。” 温欲晚勾勾唇,顺着他的话往下说,“苏董不用解释,苏小姐和我老公的关系大家心知肚明,他不方便到场,所以让我来和苏小姐说几句话。” 苏父苏母对视一眼,两人眼里都闪烁着兴奋的光芒,等平静下来,苏父把口袋里的钥匙丢给苏母。 “你带温小姐去见她。” 苏母点点头,领着温欲晚上到顶层的阁楼里,略显狭小的空间让温欲晚都抬不起头来。 二楼明明有好几间房,都是空着的,苏宛白为什么住在这简陋的阁楼里。 她紧皱着眉头盯着正在开锁的苏母,不解地问,“苏小姐是住在这吗?” “是,自从家里出了事,她就有点失控了,没办法才把她挪到阁楼上的。”苏母平静地说,脸上看不出一丝对女儿的心疼。 门打开的一瞬间还带出不少灰尘,呛得温欲晚咳嗽了几声。 “你们聊,我在门口守着,她要是犯浑你就赶紧出来。” 苏母叮嘱着,满脸嫌弃地用手在鼻尖下挥舞着,快速地关上门。 阁楼里只有简易的一张床,被子微微隆起,温欲晚走过去。 苏宛白躺在那,脸色煞白,紧闭着双眼。 温欲晚拉过一把木头凳子坐在她床边,余光瞥见床头柜上放着的药瓶,瓶身上写着艾司唑仑片,她心下一惊,赶紧看了眼里面的数量,发现还有大半瓶,松了口气。 使劲用手推了推她,不停地叫着她的名字。 没一会,苏宛白迷迷糊糊的醒过来。 等她彻底清醒过来,看清眼前的人,猛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厉声质问道,“你怎么会在这?” “上次你没说完的故事,我今天要来听完。”温欲晚双臂环胸,冷冷地说。 苏宛白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发出连续不断的冷笑,“温欲晚,你以为你是谁?我凭什么告诉你?” 早就料到会是这样,温欲晚往后一靠,冷清的眸子注视着她,“提条件吧。” “呵。”苏宛白随手把凌乱的长发绑起来,掀开被子走下床,站在温欲晚身边,弯腰凝视着她,低声说,“和贺庭舟离婚,我就告诉你。” 温欲晚没有丝毫犹豫,掏出手机,打开宋靖发来的离婚协议书,直接摆在她面前。 “只要你说,我马上就在上面签字。” 苏宛白仿佛被雷劈中了,站在原地愣愣地看着她手机里的文件,上面贺庭舟的签名苍劲有力,绝对不是伪造的。 她伸手要去抢手机,温欲晚先一步收起来。 “你给我!” 苏宛白就像是着了魔,瞪着眼睛拼了命地去抢温欲晚的手机。 不知是不是她刚醒来身体没什么劲,温欲晚随手一推,她就倒在地板上。 趁着她还没爬起来,温欲晚打开阁楼的窗户,把手伸向窗外,眼里泛着冷芒,“再靠近,我就把手机丢下去。” 苏宛白被吓得魂飞魄散,跪在地上抱着她的腿,哀求着,“让我再看一眼,就一眼!” 从前那个温柔端庄的苏宛白早已不复存在,她现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