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宛辞睁开眼,水雾弥漫的美眸冷静而清澈,看向他深邃的眸,神色很是认真:“我从不吃醋。”
…… 第二天一早。 余宛辞被闹钟吵醒,摸索着找到手机,关掉了闹钟。 男人倚在浴室门口,脸上已经没有任何妒火和怒意。 饶有兴味地看着咬牙切齿的小姑娘。 “路屿!” 余宛辞忍了又忍,气道:“你看你干的好事!遮都遮不住!” 某人脸上没有任何愧疚之色。 他走上前,搂着她细腰,在余宛辞气怒的视线中,火上浇油般啄了啄她脖颈间的痕迹。 轻描淡写:“别生气,宝贝儿。” “起开!”她用力推开他。 路屿从善如流放开她。 余宛辞洗漱完后,用遮瑕膏涂了好一会儿都没能将那些痕迹遮掉。 路屿用的力气太重,再多的遮瑕膏都没有用。 无奈之下,余宛辞扔下手中的遮瑕, 考虑着要不要拿创可贴贴上去。 如果要用创可贴,估计要贴十几个。 到时候会更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 这么一想,她放弃了这个办法。 余宛辞特意在衣柜上选了一件高领的衬衫,勉勉强强能遮住大部分。 但某人烙印记的角度太刁钻。 哪怕她将衬衫最上面的那个纽扣都扣上了,还有三四个吻痕遮不住。 怎么折腾都盖不全这些印记,余宛辞心底的郁气越积越多。 “路屿,你属狗的是不是?”她气道。 路屿知道自己昨晚过分了,认错态度良好,当即顺着她话音道: “嗯,属狼狗的。” 专吃某只小兔子。 余宛辞去上班后,路屿来到停车场,将昨天特意买来的口红,扔进了垃圾桶。 再闻着车厢内还未完全散去的香水味,男人皱着眉,喊来了陈恒去洗车。 火急火燎被喊过来的陈恒,闻着科尼塞克车厢中昨天他特意喷进去的香水,再看着花池旁傲娇别扭的老板,陈恒一言难尽道: “老板,您以后控制一点,还是别乱吃醋了。这醋来醋去,醋的还是您自己。” 就比如这口红,这香水。 任谁能想到,堂堂路大少爷,为了让自己老婆吃醋,特意买口红、喷香水,伪造有别的女人坐他副驾的假象。 还有上次也是,纪棠刚回湘城的时候,为了让太太吃醋,他老板居然搞得整个湘城满城风雨。 就连路母都惊动了。 直到现在,陈恒都不敢去老宅。 因为袁若姝见他一次骂他一次。 “赶紧,滚!” 路屿将钥匙扔给他,转身回了大厅。 陈恒手忙脚乱将钥匙接在手里,看着路屿的背影,忙问了声: “老板,您今天还去华林医院吗?” “不去了!”他语气冷冷的,“谁喜欢上赶着吃醋?!” 陈恒:“……” 感情这醋劲还没消呢。 另一边。 余宛辞刚来到急诊部三楼。 正要去308科室,就在楼梯拐角碰到了傅景洲。 她脚步几不可察地停顿了一下, 随后转身继续往前走。 傅景洲正想拦住她,无意间一瞥,却看到她脖子上那些遮不住的痕迹。 顷刻间,傅景洲瞳孔骤然一缩。 几乎是本能反应,他毫无预兆地拽住余宛辞手腕,蛮横地将她扯进了旁边的楼梯间里。 同一时刻,二楼楼梯口。 程逸舟远远看到余宛辞的身影,正快跑着打算追上她打个招呼。 还不等他出声,就看到了傅景洲强行拖着余宛辞进楼梯间的这一幕。 程逸舟怔了下,随后快速反应过来。 下意识拿出手机,给路屿拨去了视频邀请。 同时程逸舟将手机音量调到最小,放轻脚步慢慢走上三楼,选了一个不远不近的角度。 既能看清傅景洲和余宛辞那边的动向,又能不被发现。 两秒后,路屿那边接通。 正要开口,就看到视频画面晃了一下,对准了安静的楼梯拐角处。 程逸舟“嘘”了声,示意他别说话。 视频画面中,傅景洲动作粗鲁地将余宛辞按在墙上,眉眼间压着失控的戾气。 他想要去扯开她的衣领,被余宛辞用力抓住领口拦住了他的动作。 但这么挣扎之间,傅景洲早已将她脖子上的那些红痕看的一清二楚。 “余宛辞,你就这么下贱?!随便一个人都能扑上去?” 傅景洲从未用过这种语气和余宛辞说话。 哪怕是两周前他撕破伪装和余宛辞摊牌的时候,也没有过。 余宛辞无声咬紧了牙,按耐着胸腔中的情绪,她讽刺抬眼。 “他是我老公,傅总又是以何种身份在我面前说这话?” 傅景洲难以接受她此刻的冷漠。 在此之前,明明他才是她最亲近的人。 他才是她口口声声要共度一生的人。 哪怕两周前她跟路屿闪婚,傅景洲都没有这般盛怒。 在他印象中,他一手养大的小姑娘对感情十分严苛。 她绝不会让不喜欢的人碰她。 他一直以为,她和路屿只是有名无实…… 傅景洲死死攥紧手掌,指关节“咔擦”的声响在安静的楼梯间异常清晰。 他眼底的怒火恨不得将她撕碎。 “余宛辞,你别忘了,陪在你身边八年,为你遮风挡雨,护你顺遂长大的,是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