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脱就保持着躺坐的姿式,发出沉稳的呼吸声。 睡着的他眉宇间没了冷厉与不可一世的距离感,整个人似乎温润了不少。 灯光照在他棱角分明的俊脸上,有种蛊惑人心的魅惑感。 姜初宜记起唯一一次在这儿过夜的情形,她装睡到半夜爬起来,偷偷走到岑宴忱的身边,看着他的俊脸忍不住偷亲了一下。 爱一个人真是可以低到尘埃。 姜初宜自嘲地笑了一声,取了张薄毯,睡到了沙发上。 她很累很困,几乎没有失眠,躺下就睡着了。 睡到迷糊之时,她觉得自己的脸蛋好像有点湿糯。 她想睁开眼,但实在太困,又沉沉睡去。 隔天,姜初宜睡醒外边已是天光。 拿起手机一看,九点多了。 舅舅给她回了消息,说让助理改合同内容,还让她感谢岑宴忱。 ——姜初宜怕舅舅不重视,特意搬出了岑宴忱,说是他看过给改的。 这招果然有点效果。 想必对方看到合同后,不会选择继续签了。 等事情搞定,该感谢岑宴忱的还是得感谢。 起床洗漱完,姜初宜打算去往楼下找岑宴忱。 今天是他们约定离婚的日子,可以直接去民政局拿证了。 第118章出尔反尔? 姜初宜下楼后找了一圈,并没有发现岑宴忱的身影。 以为他有事去公司了,姜初宜拨了他的号码,却被提示关机。 姜初宜拨了周天成的号码,也是关机状态。 她只得拨去霍氏集团的秘书办,从秘书的嘴中得知,国外那边有些紧急情况,岑宴忱和周天成出差了。 回程的日期还不确定。 这么巧? 今天约定拿离婚证,他却出了差。 姜初宜总觉得岑宴忱是故意,可又觉得依岑宴忱的行事之风,不太可能为了不离婚而找出差这种理由躲开。 想了想,姜初宜把岑宴忱的微信从黑名单放了出来,给他发去信息。 【岑宴忱,你怎么突然出了差,该不会要出尔反尔吧?】 【什么时候会回来?怎么都没有提前知会我一声?】 一时半会肯定是等不到岑宴忱的回应,姜初宜想找奶奶吐苦水。 可章妈说奶奶一般上午都要诚心礼佛,没有空出来,只得作罢。 而且在离婚这件事上,奶奶也不会帮她逼岑宴忱签字。 恰好莫修远给她打来电话说项目合同的事情成了,姜初宜便先离开了老宅。 章妈看着姜初宜离开,才进佛堂告诉霍老夫人。 霍老夫人手里转动着姜初宜送的菩提串,“那臭小子总算开了点窍,知道选在这个时候去出差。” “老夫人,我看少夫人挺生气的样子,会不会跟少爷的关系变得更差?”章妈担心道。 “这都要离婚了,再差能差到哪儿去?”霍老夫人道,“念念的决心太大了,我怕臭小子这招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少夫人一直都爱着少爷,怎么好好的,就闹到要离婚了呢。”章妈想不明白。 霍老夫人摇头道,“不怪她,她能坚持这么久很难得了。是砚辞冷落她太久,让念念死了心。” “那少爷以后还能和少夫人在一起么?”章妈问。 霍老夫人轻叹,“我也说不准。儿孙自有儿孙福,看他们的造化吧。” …… 姜初宜到达了莫修远的办公室。 他依旧懒懒地将腿搭于办公桌上,身上毫无商业精英的影子。 见到她,莫修远将份合同甩了过来,“搞定了。” 莫修远道,“按你的意思,给了袁宏志好处费,让他尝到了甜头,目前他们已在筹备着项目上线了。” 莫修远这办事效率,姜初宜真是非常满意。 “另外,许教授那边的所有资料都准备好了,只要你签下合同,之后便能着手推到市场。”莫修远又道。 姜初宜收好了相关文件,“好,我立即跟许教授那边约下时间,争取今明两天把合同签下。” “既然我答应你的事都做好了,那你答应我的事可以完成了么?”莫修远问。 想到之前莫修远提的小要求——这事搞定后,为他表演段架子鼓。 姜初宜道:“莫少,你不是要安排宋蔓做我助理?这么个烫手山芋我都替你接了,架子鼓就免了吧?” “免不了。”莫修远慵懒地道,“安排助理是人事决定,是公事。架子鼓是你答应的条件,不能食言。” 什么公事私事,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 莫修远难缠,姜初宜不想跟他多扯,直接问:“行,你哪天有空?” 莫修远:“明天吧,给你两天时间忙合同的正事。” 看着莫修远玩味的神情,姜初宜不放心地问,“你该不会是想让我当众出丑,又或是挖了什么坑让我跳吧?” 莫修远笑得邪肆,“你反正答应了,前边是坑也得跳。” 姜初宜:“……” 下午,姜初宜过去找了趟许教授,将合同正式地确认了下来。 又回了远征集团,跟莫修远汇合。 “行,事情搞定了,咱们去吃顿饭庆祝一下!”莫修远心情不错。 姜初宜婉拒,“不用客气,以后有的是时间吃。” “以后是以后,”莫修远道,“我今天都把饭局全推掉了,你不去也得去。” “又要利用我赶宋小姐?”姜初宜问。 莫修远拿起了车钥,“今天用不着你,就是单纯地吃顿饭,下周你就入职了,当是提前欢迎你加入远征。” 见莫修远不像捉弄她的样子,姜初宜到底和他去往了停车场。 莫修远开着车,姜初宜坐的副驾驶。 两人就着药品推广的事聊了会儿,姜初宜的电话响了起来。 她以为是岑宴忱,拿出一看,却是傅田田。 估计知道霍奶奶的生日过完了,问她和岑宴忱的离婚进程。 “田田。”姜初宜划开了屏幕。 “哟,声音怎么这么没精神啊,让我猜猜,和岑宴忱没有离成婚吧!”傅田田胸有成竹地道。 姜初宜提到这个就有些烦躁,“他今早去国外出差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还真不出我所料,岑宴忱不会爽快离婚。那你打算咋办?”傅田田问。 姜初宜说:“晚点给他打个电话确认一下情况,他总不能一直在国外不回。” “这样一来,不是又得拖段时间了?”傅田田问。 姜初宜倒是有点意外,“我以为你还会劝我考虑一下。” “我是那么昏庸的人么?” 傅田田说,“之前我是觉得你坚持这么多年,现在岑宴忱对你有了感情的样子,所以想劝你给自己一个机会。但现在,我才不劝。” “岑宴忱嘴上说跟白依依只是上下属,可一遇到她的事,他就表现出异于常人的关心来。那次酒会白依依受伤,岑宴忱就怀疑过事情与你有关,这次白依依药物过敏,他也不信任你。这种男人搁谁受得了!” 傅田田一说到这个都气恼。 姜初宜无所谓地笑了一声,“那我就谢谢你的不劝之恩啦。” “谢个屁,你要是心情不好可以来找姐倾诉,姐的怀抱永远向你敞开。” “谢谢,我没有需要倾诉的事。” “行行行,你现在是脱胎换骨的姜初宜了,用不着我了,我走!” 两人正互怼着,姜初宜发现莫修远的目光瞟向了她。 跟傅田田招呼了一声,结束了通话。 “看什么?嫌八卦没偷听够,还想加入?”姜初宜问。 “我又不是聋子,你们说话这么大声,我想不听都不行。” 莫修远说完饶有兴趣地问道,“你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