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们都觉得段榆景会喜欢这样的礼物啊,不觉得变态吗?】 童涟:【食色性也,你懂个球,而且,段榆景看起来就是很能干的那种类型。】 时令枝连忙打断她:【好了你不要说了,今天的谈话到此为止!】 说完就关掉手机,自己对着墙壁发呆。 所以她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该送段榆景什么。 有点气馁。 段榆景对她的喜好了如指掌,但她好像却对段榆景的事情一无所知。 虽然知道段榆景不会在意这个,但是她自己却无法不在意。 思考良久后,时令枝打开手机,在浏览器上搜了段榆景的名字。 首先跳出来的是好几页的人物百科。 网页上的照片似乎是很久以前照的了。 段榆景穿着西装,二十一二岁的样子,刘海没有被撩上去,对着镜头浅浅微笑,看上去很是青涩。 但那时少年意气仍在,算算时间,那应该是他刚接手祁氏的时候。 看完下面一长串的人物介绍之后,时令枝再次将目光落到照片上。 她点进去,很快就在段榆景手腕上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小东西。 是串雪白的菩提手串。 段榆景以前还带过这个? 时令枝将照片放大仔细看了看,菩提串被盘的很有光泽,绕了几圈缠在男人手腕上,衬着旁边凸出来的腕骨,莫名有几分性感。 她不争气地咽了下口水。 反应过来后,时令枝放下手机——总觉得段榆景带菩提串,比带其他的饰品要带感的多。 不过为什么后来她都没看见过这串菩提串? 时令枝觉得蹊跷,最后再次点开许庭川的对话框,将之前保存好的图片发了过去: 【你知道段榆景后来为什么不戴菩提串了吗?】 许庭川回消息奇慢无比,时令枝耐心等了好久,他才半死不活地回了个问号:【?】 许庭川:【怎么突然要问这个?】 时令枝冷酷道:【你尽管告诉我就行。】 许庭川:【……前几年被个颠婆缠上了,偷走菩提串子珍藏,发现后他嫌脏,就给丢了。】 过了一阵,许庭川又说:【蛮贵的这个,还是我们家里送给他的,后来他就不戴这种饰品了。】 菩提子的价格说不上贵,小几百大几千的都有,但色泽光滑,轮廓圆润的菩提子也不好找,真找到了是可以继续升值的。 时令枝好像知道自己该送段榆景什么了。 菩提手串。 时令枝上网搜了搜,最后选定了品种。 她觉得买一串的诚意不够,几番犹豫过后,还是决定自己手工做一串。 无患子手串。 据说是世界上最古老的菩提子,盘久了黑中发红,很漂亮。 不想让段榆景知道,时令枝偷偷在购物平台买了制作菩提子要用的电钻和一切工具,接着自己订了一张去南方的机票,联系当地的寺庙准备去摘无患子。 没别的,出于迷信,时令枝觉得长在寺庙里的无患子会更有灵性一些。 有了想法后,之后的一切就顺利多了。 打孔的工具和串绳都准备好了。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如何跟段榆景解释自己去南方是做什么了。 这天午后,时令枝如往常一般窝在段榆景怀里,手里捧着本散文集看。 散文集已经看了一大半了,只是今日,她的心思却不在这上面。 段榆景手里是一本金融书籍,持书的手臂环着时令枝,另一只手边上是刚倒的咖啡,偶尔会垂眸看眼时令枝。 从他的角度,能清楚地看到时令枝纤长漂亮的睫毛。 就在段榆景认真欣赏自己的小女朋友的时候,时令枝带着点试探的声音响起: “宝宝,我明天要去一趟南城哦。” 段榆景动作顿了顿,而后温和道:“嗯,好,我现在订机票。” 闻言,时令枝连忙制止他:“不用不用,我已经买好了。” 段榆景抬眼看向她,然后问:“有帮我买吗?” 时令枝一噎,心虚道:“我是自己一个人去哦。” 阳台上沉默下来,段榆景将书放下,凑过去亲了亲时令枝的唇瓣,表情平静,称得上温和,声音如同往常没有变化,眼底神色却变得晦暗: “宝宝,为什么不带我?” 第139章 出门第一天~ 因为要给你一个惊喜。 这话当然不能直接说出来。 时令枝遮遮掩掩道: “不是不带你啦,只是我想自己去。” 好像还是没差。 时令枝有点心虚。 抬头一看,果不其然,段榆景就那样垂眸看着她,眼底神色不明,细看之下还带着点委屈。 他问:“有区别吗?” 时令枝扪心自问,觉得没有。 但那能怎么办,她真不能带段榆景。 带了就什么都暴露了。 思来想去,时令枝最终故作深沉说道: “男人不能太黏人了,不然会被厌倦然后被抛弃的。” 段榆景身体一顿。 他没说什么,只是深深地看了时令枝一眼,然后将她抱的更紧了。 “一定要去吗?”段榆景问。 时令枝斩钉截铁:“一定。” “……” 段榆景闭了闭眼,心中再次掀起波澜,焦躁一点点将他吞噬殆尽。 强行将之压制后,段榆景开口,哑声道: “什么时候回来?” 时令枝在心里算着日子。 摘无患子其实要不了多长时间,但她摘了无患子还要亲手做呢,若是直接带到京市来做,不就全部暴露了? 一天肯定是不够的。 时令枝磨磨蹭蹭,最后竖起三根手指给段榆景看。 段榆景:“三天?” 时令枝羞涩摇头:“三个星期。” 段榆景:“……” 他张了张嘴,环在时令枝腰上的手收紧。 时令枝吃痛,但又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再让段榆景伤心,于是只好先强忍着。 但没过多久,段榆景自己就察觉到不对劲,主动松了力道。 男人深吸一口气,额角青筋微微跳动,像是在强忍着ᴊsɢ什么。 半晌,他声音柔和下来,跟时令枝打商量: “三个星期太长了,一个星期好不好?” 时令枝掂量了下自己的手艺,觉得一个星期实在不够她把菩提手串做好,于是坚定摇头:“不能,太短了。” 段榆景语气带上几分哀怨: “宝宝,你去南城做什么,要三个星期这么久?” 时令枝缩了缩脖子:“当然是大事了,不然我去那么远的地方做什么?” 段榆景垂眸,认真道:“可是我们要结婚了,你要是赶不回来怎么办?” 时令枝:“……” 她无语道:“我们结婚是半年后,我怎么可能赶不回来?” 段榆景抿着唇,不说话。 面上神情带着几分倔强。 时令枝察觉到不对劲,身体动了动,抬头看去,竟然发现段榆景眼眶有些红。 这下把时令枝心疼坏了,连忙起身去擦段榆景的眼睛: “哭什么,又不是不回来,两个星期,两个星期好不好?” 时令枝有点着急:“真不能再少了!” 说完就帮段榆景把眼泪全部擦干净,双手捧着他的脸,用极其严肃的目光盯着段榆景。 段榆景一滞,正要偏头再擦一擦眼睛,就听见时令枝不自觉念叨了句: “好像哭起来还挺好看的,再哭一个我看看。” 这姿态,比段榆景还要霸道总裁。 “……” 段榆景闭了闭眼,说:“两个星期。” “嗯嗯嗯!”时令枝点头保证,“就是两个星期,两个星期我要是没回来,之后一个月都不能和宝宝睡在一起。” 段榆景抬眼看她,眼神说不出的幽怨。 这到底是在罚她还是罚他? 皮了一通的时令枝笑起来,哄着段榆景:“好啦好啦,两个星期我要是没回来,你直接飞南城提着我衣领把我揪回来好不好?” 段榆景神色缓和了一点,他亲了亲时令枝的额头,说: “我把你抱回来。” 时令枝怔了怔,趴在段榆景怀里笑了出来。 - 登机这天,段榆景一整个早上都磨磨蹭蹭的。 做早饭的时候也奇慢无比,端菜的时候脚步都放的很小。 时令枝吐槽道: “亲爱的,祁氏你步子可以迈的大一点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唱戏呢?” 段榆景抿了抿唇,没理。 还是看了眼表之后,才不情不愿地走快了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