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想去捞床边的衣服,纪廷森却起身走到衣柜里取了新的递给她。 江意程看了眼衣服,又沉默着看向他,半天没去接。 四目相对,只一眼纪廷森就读懂了她眼底的意思。 他无奈轻笑:“都是新的,按照你的尺码给你准备的,不是别的女人穿过的。” 江意程不信,纪廷森也不着急,下身裹着浴巾,眉头愉悦的轻佻:“你不想自己穿,我帮你穿也行。” 话落,纪廷森手中旋即一空。 江意程抱着那衣服警惕的看着他,好半晌嘴里才硬生生的挤出两个沙哑的字:“出去。” 纪廷森闻声,置若罔闻,走到衣柜便捞起自己的衣服就打算换上。 江意程小脸一红,忙不迭起身跑到厕所。 纪廷森递给她的是一件碎花裙,衣服很贴身,江意程拧巴的心才跟着落下来。 客厅里,纪廷森一身休闲装神色悠哉,看见她出来,漫不经心的挑眉起身,手里绕着两串钥匙。 “走吧,我送你。” 说着,他就要去牵江意程的手。 江意程本能后退一步,疏离的摇了摇头:“不用,这么点距离,我自己过去。” 她现在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纪廷森。 心口好酸,她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可是她害怕,她怕那颗心又一次不受控制…… 她不愿,纪廷森这一次,难得没有强求,只懒懒抛着手里的钥匙,朝她挑眉:“江医生这么无情?” “刚刚在床上求我停下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 “闭嘴!” 江意程被他大胆的发言吓的白了脸,忙伸手去捂他的嘴。 纪廷森喉咙轻滚,愉悦的笑声从嗓子里溢出来。 江意程的脸却愈发的红闷,愤愤皱眉,她不想再和他待在一块儿,转身就要走。 动作间,纪廷森趁机抓住她的小手。 江意程下意识要甩开,纪廷森却也只是浅尝辄止,往她手心里塞了一串冷冰冰的东西后就收了手。 江意程狐疑低头,掌心赫然躺着一串冷冰冰的钥匙。 纪廷森率先走在前头,解释的话随风飘过来:“你住的地方离医院太远,以后这房子你住。” 执着钥匙的手一颤,江意程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不用,我住那儿挺好的。” 她不知道纪廷森打的什么主意,只是这房子,她不能住。 纪廷森却不管她,头也不回的往下走。 江意程追出去的时候,纪廷森已经走到楼下。 怕他要开车走,江意程加快了速度跑下去,不由分说的将钥匙塞进了他手心。 “这钥匙我不能收,这是你的东西,你自己收好。” 她这语气过于直白不留情面,哪里还有半点床榻间的温存。 纪廷森好不容易舒展开的眉宇再一次拧作一团。 他凝着她的眼睛,眸光里有探究还有不悦:“江意程,你和我是夫妻,你就一定要跟我分的这么清楚?” 第25章 那钥匙,江意程到最后也没有收。 她清楚自己的处境,她都要和纪廷森离婚了,还坦然地收下他的房子,这算个什么事儿? 再说,她和福宝一起住,按照纪廷森的性子,他必然不会不偷偷留钥匙。 若是哪天他忽然拿钥匙开门和福宝撞上,她要说什么? 拖着疲惫的身子来到医院,江意程上班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踩着点儿来。 一路上跟她打招呼的医生护士都觉得稀奇。 只是,待众人看到她脖子间星星点点的红痕时便了然的不再多言。 江意程被看了一路,好不容易躲进办公室,脑子里已经将纪廷森来来回回骂的狗血淋头。 也不知道他哪根筋不对,居然在她脖子上留了好几个红印子,还都在明显的地方。 医院里各个都是人精,看一眼就知道这是干了什么好事儿,亏她还拿化妆品盖过,结果根本无济于事。 办公室里,韩墨已经来了有一会儿了。 听见动静抬头,看到熟悉的身影,他正要开口,视线触及江意程脖子上明显的痕迹,到嘴的话又匆匆咽了回去。 五指攥成拳,韩墨面色低沉一瞬,喉间堵的厉害。 想起早上的事儿,江意程也觉得尴尬。 别扭的轻咳了一声,她尽可能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点:“刚刚的事儿,我代他跟你道歉,你别跟他计较。” 韩墨无声敛下眼底的晦涩,淡然的扯出一抹笑:“没事儿,我这人从不在乎这些,你知道的,倒是你……” 他话音一转,尾音扬了扬。 “真不够意思啊江医生,认识你这么多年,我居然都不知道你对象是纪廷森。” 这些年在外,江意程从来不跟别人提及她的从前。 身边也极少有那些爱刨根问底的人,至多提及福宝她会多说一句,坦荡的承认自己是个单亲妈妈。 她会避讳过去,却从不会避讳福宝是她儿子这件事,旁人只当她是离异带孩子的单亲母亲。 有些爱嚼舌根的也会去造谣她从前如何如何。 有说她不检点的,还有说她没结婚就乱搞的,难听的多了去了。 不过江意程一直觉得‘她强任她强,清风拂山岗’,世间口舌千万条,她只管好自己就好。 韩墨不知道她忽然沉默是在想什么,干干挠了挠脑袋,神情好像分外的纠结。 好半晌,他才鼓起勇气,声音却不似从前那样有十足的中气。 “你和纪廷森,关系好像不是很好的样子,我听到你跟他说了离婚,如果他不愿意的话,你可是试试离婚官司,这个不丢人的,现在很多人都崇尚婚姻自由。” “我认识一个留学回来的律师,他很厉jsg害,你要是有需要的话,我可以介绍你们认识。” 这番话说完,韩墨垂在身侧的手都掐红了。 他总怕江意程从这番话里悟出什么,心里又偏偏纠结的怕她悟不出什么。 他现在就好像一个矛盾体,可归根结底,他还是更希望她能开心,能幸福。 江意程花了好几秒的时间去理解这话的意思。 韩墨还当她的离婚意愿不强。 毕竟,于女人而言,离婚是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儿,要是真离了,难免被人戳着脊梁骨。 叹了口气,他黯然失色的摆摆手:“我开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