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就要往下倒。 陆庭耀眉心一蹙,眼疾手快地搂住她的腰,然后将人打横抱起。 此刻的周木清因为接二连三的惊吓和心悸晕了过去。 陆庭耀盯着她,眼眸里满是心疼。 他又看了一眼昏过去的祁云榭,声音又低又轻:“他保护不好你,让我怎么放心?” …… 周木清从噩梦中惊醒。 她猛地睁开眼睛,额上布着细密的冷汗,身后也被汗水浸透了。 可紧接着,她就察觉到自己的手正被谁紧紧握住。 偏头看去,只见陆庭耀倚着椅背闭着眼,她的手正是被他紧握着。 周木清悬在半空的心在看见他冷峻的面容时,一下就稳稳落地。 她深吸了几口气,起伏的心情才慢慢平复下来。 陆庭耀似乎没有被她的动静吵醒。 周木清沉默地看着他。 机场那一别,好几天都没有见到他了。 他看上去消瘦了很多,本就棱廓分明的脸显得更加锐利。 想起霍暖暖几天前和她说的话,周木清的心底像被根针扎了下,很微小的疼了下。 半晌,周木清才想起祁云榭。 她手指微动,从陆庭耀的手中抽回手,掀开被子就要下去。 脚还没触到地面,耳边传来冷冷的一声:“刚醒,要去哪儿?” 周木清怔了怔,一转头,正对上陆庭耀那双波澜不惊的眼眸。 她不知道为什么就挪开了视线,声音轻的像是心虚:“祁云榭他……” 陆庭耀不容置否地将她按回病床,又盖好被子:“那把刀刺伤了他的肺,但是手术很成功,现在还在昏迷。” 周木清力气不够,被他按着起不了身。 听见这话,她的心里涌上大片的愧疚:“都是因为我,他才会受伤。” 陆庭耀薄唇微抿,声音还是凉淡的:“但是他没有保护好你,如果不是我赶到,你知道自己将会遭遇什么吗?” 周木清怎么会不知道。 她垂下乌黑的睫羽,掩去眼中的情绪,不说话了。 看着她担心别的男人的模样,陆庭耀的心头划过一抹不快。 他收回手,换了个话题。 “那些混混都被抓起来了,查到他们是受人指使。” 周木清顿了顿,猛地抬头:“是……白诗诗吗?” 第六十四章 喜欢 听见这个名字,陆庭耀顿了顿,随即皱起眉:“到底都发生什么事了?” 虽然没有回答,周木清也确认,的确是白诗诗干的没错了。 将最近发生的事情全都讲完,陆庭耀的脸色越发阴沉。 “我知道了,这件事就交给我。” 他说着,起身就要往外走。 走到门口突然脚步一停,转过身对周木清嘱咐:“你受了惊吓,多休息一会儿,别急着去看祁云榭。” 周木清愣了愣。 从前,就算他关心自己,也没有这么细心的时候。 眼看着他要出去了,周木清心里一动,出声喊住:“小叔!” 陆庭耀打开门的手一顿:“怎么了?” 他看着她,周木清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又低下头去,声音也小了些:“昨天的事……谢谢你。” 声音虽然小,但陆庭耀还是听清了。 他深深地看了周木清一眼,什么都没说,推开门出去了。 门被关上。 周木清这才重新抬起头,看着那扇被关紧的门渐渐出神。 她没有问陆庭耀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陆庭耀也没有主动提起。 他们都心知肚明,有些东西早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变化。 陆庭耀直到傍晚才回来。 周木清坐在病床上,闻声怔怔地抬眼。 还没说话,陆庭耀先开了口:“祁云榭醒了。” 周木清先是一愣,旋即就去掀被子:“我去看看他。” 陆庭耀没有阻拦,只是在她下地的时候伸手扶了一把。 将人送到祁云榭的病房,陆庭耀才松开手。 周木清好奇地看他:“你不进去吗?” “你们俩想说的话,应该不是我想听的。” 说完,陆庭耀抱着双臂,好以整暇地在病房外的长椅上坐了下来。 周木清欲言又止,但还是什么都没说,独自走进了病房。 橘红色的天光透光玻璃船铺洒在病房里,祁云榭安静地躺在病床上,看着夕阳有些出神。 听见开门的声音,他缓缓转过头。 对上周木清清澈的双眼时,祁云榭淡淡一笑:“浅浅。” 周木清只看了他一眼,眼眶就渐渐红了起来。 祁云榭的身上绑着绷带,绷带下隐隐透着血色。 他的嘴唇惨白得没有丁点儿血色,看上去憔悴了好多。 周木清坐在病床边,惭愧地低下头:“阿榭,都是我的错,如果我没有擅自跑出去……” “那白诗诗也有办法找到别的时机伤害你。”祁云榭拦住她的话,轻声安慰,“浅浅,你不用感觉到愧疚,我的伤不是你造成的。” 他费力地伸出手去抓周木清的手,但伸到半空,又想起自己的手太凉,默默地收了回去。 要是可以,他现在更希望能为她擦去眼泪。 周木清刚才手掩着面,并没有看到祁云榭的动作。 她擦擦眼泪,反而双手握住了他放在床边的手:“阿榭,真的很对不起。” 手上传来温暖的体温,祁云榭瞧着,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你没有受到伤害,我很高兴,浅浅,这样我的伤也不算是白受了。” 周木清还是不说话。 祁云榭看着她,心中一动。 沉默半晌,他缓缓开口:“浅浅,在我受伤的时候,那个男人问你是不是很爱我,你……” 周木清浑身一顿。 察觉到她身上有些僵硬,祁云榭默了一秒,将已经到了嘴边的话换了句:“你是不是有点喜欢我了?” 第六十五章 谢谢 祁云榭问完,病房里陷入寂静。 静的只能听见两个人的呼吸声。 此时,坐在外面的陆庭耀眼神淡薄地站起身走到窗户前,看着远处渐渐黯淡下去的天光,攥紧了垂在身侧的手。 病房的隔音并没有想象中的好,刚才的对话他全部都听见了。 但他不想听见周木清的回答,不管回答是什么。 病房里,周木清抿了抿唇,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说实话,她已经有些记不清当时都发生了什么,她只记得祁云榭胸口不断汩汩冒出的鲜血。 见她久久没有出声,祁云榭淡淡一笑:“浅浅,我可能……没办法陪你去参加半决赛了。” “家里人知道我受伤,已经派人往巴黎赶,估计很快我就得回北京了。” 周木清点头:“我知道。” 这样重的伤势,就算不回北京,也要休养好几个月,半决赛自然是没办法参加了。 祁云榭手指微动,轻轻回握住了她的手,声音依旧温柔:“答应我,一定要赢,带着我那份。” 周木清再次点头:“好。” 说完,两个人没话说了,病房里又重新归于了安静。 而周木清像是在安静中才发现自己还握着祁云榭的手,觉得不太妥当,不自然地收回了手。 她想起祁云榭刚才问的那句话。 对他,自己已经有点喜欢了吗? 周木清想,对于祁云榭,她的情感大概还停留在朋友的关系。 面对他的喜欢,她还是无法回应。 又无言地呆了一会儿,病房的门被敲响。 没等人应答,陆庭耀就推门走进来,目光直直地落在周木清身上:“你该回去休息了,也别打扰别人休息。” 周木清怔怔地应了声,乖乖站起来。 走到门口,祁云榭突然出声:“霍先生。” 陆庭耀站住,回过头,目光淡漠,用眼神询问他怎么了。 祁云榭直视上他的眼眸,淡 |